短暂的工作之后就回到温暖的家里,闵峙的一个吻、一个拥抱就能让一天恼人的事都烟消云散。
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些坐不住了。
半支撑着站起,和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大家醉的一塌糊涂,没人理会少了谁或又多了谁。他走到门外,晕头转向地靠着电线杆,正思考着是要走坐地铁还是打车,身后就有人搂住了他的身体。
被熟悉的硝烟味包裹住,他抬头看了闵峙一眼,心心念念的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他却不想说话。手表已经摘了,闵峙又是怎么找到这的?
闵峙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看着方逢至昏昏沉沉的双眼,“喝这么多。”
“是不是不开心?”
方逢至鼻子一酸,撇过头,闵峙就是明知故问,他不想承认,闵峙那天的话实在让他太委屈,太难过,他们走进了死胡同,走不出来就活不了。
闵峙半俯下身,把方逢至背到背上,还颠了下。方逢至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任他动作,不接受也不反抗。
背着他走了好一会儿,走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到了昏暗的小路。
“难受吗,想不想吐?”
“不想......”
两人又沉默了,他们走了好一会儿,路上的人越来越少,只有他们缓慢地走着。“给你打电话没人接。”闵峙开口,“我很担心,就问了你们公司的人,他跟我说你和他们来这吃东西。”
闵峙很少有这么长的解释,怕他以为自己又监视了方逢至的行程。方逢至垂下眼皮,闵峙没有明白,自己所纠结的问题从不是闵峙监视他,而是信任。
他靠着闵峙宽阔的肩膀,余光扫到身后一直不紧不慢跟在俩人身后的车,方逢至觉得眼眶酸痛的厉害,他眨了眨眼,“别走了,上车吧。”
闵峙脚步一顿,“好。”
上了车,方逢至贴靠在窗边,闭着眼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闵峙靠着他坐着,方逢至也没有任何回应。这样的方逢至让他心里不舒服,烦躁焦虑,却又无能为力。途径灯火明亮的高架桥时,他见到方逢至靠的窗子那块明显的水雾,闵峙一愣,扭过方逢至的脸,果然见到那双红彤彤的眼睛。
闵峙的心猛地揪紧了,酸涩的让他透不过气,低下头亲吻着mega的眼皮,把他抱进怀里,“对不起......”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该怎么办,他不想让自己的妻子难过。
冰山之下(终)
喝进去的酒后劲很大,一股脑地从火辣辣的胃里朝上涌,方逢至醉得有些神智不清,哭的停不下来了。
或许心里还堵着气,听见闵峙的示弱一样的话,眼泪流得更厉害,却仍闭着嘴,不啃声。
闵峙把mega搂在自己怀里,抽出纸巾把他脸上的泪擦去。可mega的眼泪却止不住,一直往下落,眼眶红红的。
闵峙头一次觉得无计可施,心里慌乱着,因为方逢至对自己冷漠的态度,又怕方逢至把自己眼睛哭坏。
司机把车停到别墅门口,闵峙把他从车上抱下来,方逢至挣了下没挣开,也就没再动。
孩子已经睡了,别墅里就俩人的卧室灯还亮着。
被放在床上的mega脸上满是水光,暖色的床头灯照着他的脸,让他整个人显得可怜巴巴。
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垂着眼皮盯着虚空中的一个点,眼泪不停地从发红的眼眶淌出来。
闵峙俯身望了他一会儿,抚上他的脸颊,“我让你伤心了,是吗?”
方逢至动了动,把脸别到一侧,不愿意再看他。
闵峙知道方逢至的委屈难过,他也不想俩人变成这样。他只好靠到方逢至侧,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