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的嘴唇······

第三章

“承青······”方知迷茫地睁开眼,哀哀地喊了一声身上人的名字,像是在最无助之时无意识的呼唤,双手摩挲着摸上对方的脸颊。

宋承青刚刚射完,还压在人家身上不肯下来,伸手爱怜地抚摸着方知两鬓汗湿的黑发,嘴里轻轻回应道:“乖,我在呢。”说着,低下头亲了亲方知的嘴唇,喟叹一句“好舒服”。

方知微微张着嘴喘气,听闻不由得笑起来,嘴角弯弯露出两个小梨涡,温柔地摸着宋承青的脸颊,看着眼前许久未见的人,有些心疼的呼出一句气声,嗓子已经沙哑:“瘦了,是不是很辛苦?”打仗哪有不辛苦的,方知当然明白,但还是忍不住问,一双手从宋承青的眉眼摸到高挺的鼻梁,停留在对方眼角的那道伤疤上,两眼轻阖,没忍住流下几颗泪珠子。

宋承青闭着眼抓着方知的一只手放在嘴角啄吻,许久没见动静,睁开眼,吓了一跳,那人不知怎的又想到了伤心事正看着他的脸无声掉眼泪。

宋承青心疼了,忙握住那双白嫩的手,凑上前讨好地亲亲方知的嘴角,哄道:“怎么了?不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乖不哭了……”说着去擦对方眼角的泪水。

宋承青抱着他,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带着稍微侧了个身,靠在交叠的软枕上把人搂进怀里,嘴上“不哭不哭”的哄着,给擦着眼泪。

方知哭了一会儿,像是才察觉到害羞,抬头看了一眼宋承青,对方正看着他笑,见他来看,低下头亲昵地抵着他的额头摩挲着,嘴里说:“怎么又想起那些事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方知轻轻应了一声,双手将宋承青抱的紧了些,心里却有些劫后余生的后怕。

五年前的清明,方知去城郊给去世的娘亲扫墓,正遇上山匪下山,被掳走绑在了山上。方知是这凉州城里最豪华的青楼凤止楼的老板,都说方老板美人如玉比凤止楼里的花魁还要多出几分姿色,只是却没人见过。

那天去郊外扫墓,方知只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和丫鬟,被山匪掳走后,那几个下人身上带的银两和值钱物件儿被搜刮一通打晕了,后来醒了发现少爷不见,忙回城喊人,却不知道那山匪已经将方知掳到哪个山头去了。

那年是宋承青在宋老将军战死沙场后第一次独自上战场征战归来,四月天里,青山连绵,城外的林子绿意盎然的,正是花草虫鸟歇了一冬开始热闹的时候。宋承青运着大批的战利品浩浩汤汤带着人马从城外经过。

本想在路边的茶棚里带着将士们歇歇脚,马上就要进城了,家书已经快马加鞭送至长姐手中,宋承青归家心切,但是将士们已经一连几天没有好好歇息过了,军中粮草用竭,这一场恶战虽然胜了但双方都损失惨重。

眼看要到家了,歇歇脚让大家喝口水也无妨。这样想着就下了马带着大队人马往茶棚走去,一队人各自喝着水,宋承青耳尖,听到这茶棚后头有动静,当下带了两名贴身护卫趁小二不注意绕到后面看看情况。

这一看吓一跳,一个年轻人被绑着手脚捂住了嘴,丢在茶棚后头。原来这茶棚是那帮山匪长期在路边劫道的临时点,这会儿他们正绑了方知,打算回山,就遇上了宋承青他们一伙人,于是先把方知扔在后头,招呼起军爷免得被发现中途出了岔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绑来的年轻人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想必到时候能让他家里人多送些银两来,到时就靠着这笔银两发财了,现在先打发了这帮当兵的再说,那山匪头子打着这样的心思,却没想到被宋承青发现了。

当下双方立刻动起手来,宋承青怀里抱着刚获救的方知,还没把人妥帖安置好就被那山匪头子从后头袭击,一手还抱着人,当下没防备被一刀砍到了脸上,怀里的方知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