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岛上的别的奴隶,被这样细致的照料关爱着,早已感恩戴德,将一颗心统统献上去,只恨不能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这个人。
所以,他为什么这么倒霉,那么多的奴隶都没有看上,偏偏看中了他这个犟种?如果他买的人不是自己,他的书桌上现在应该老老实实的摆着一个漂亮的美人桌宠,随意地供他赏玩。而不是像他这样的,容易被脆弱的自尊心所击溃,根本无法配合他玩这种对极乐岛而言只能算基础的游戏。
他怎么这么倒霉呢?
师止行低头看下去,一个圆圆的后脑勺趴伏在自己的膝盖朝前的大腿上,这几天仔细地养着,好好地喝了药,在极乐岛被虐待折腾的身体也有所恢复,浓密的乌发细腻如丝,清爽顺滑,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对方头顶的发旋。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大腿上枕着的圆圆的后脑勺,莫名的想起多年前外公曾经说过的圆脑壳的人生性倔强,不由得嘴角翘起扯出一个弧度。彼此之间的肢体间接触让繁琐枯燥的工作也莫名的变得愉悦了起来,漫不经心的想着果然工作是万恶之源,确实应该早点培养点可以分担的人。
正将心思专心放到工作上,慢慢的感觉到大腿上肌肤相接的皮肤似乎莫名的有些湿热,手上的文件翻了一半还没反应过来,腿上湿热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凝了凝眉低下头,伸手掐住小奴隶的下颌就想让他抬头查看。
奴隶没有辜负华国老辈人的判断,就那样无声的,静默的趴在主人的大腿上,即使被人掐住下颌也不肯抬头,反抗的左右挪动脑袋,就是不肯让主人看到自己的脸。
师止行沉默的将手中的文件搁到一边,认命的抬手将人直接抱了起来放到膝上,奴隶抽了抽鼻子,反折在身后的双手动了动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被绑着不能动弹,又不愿意让自己脆弱的一面露出来,只能低着头不愿意让主人看到他的脸。
师止行掐住对方下颌的手腕上忽然落下了一滴湿热的泪,刚从人体中脱离出来,在眼眶聚集之后坠落,恰好的落在了抬高的手腕上,聚集了主人的悲伤和委屈的泪珠。明明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液体,手的主人却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利器击中了一般,几乎是肉眼不可见的轻微颤抖了一下。
被迫抬起的脸尴尬而又倔强的想要避开主人扫视的目光,无声地泪珠就这样一点点从水雾聚集成泪珠,再从眼眶落下,一滴又一滴,偏偏泪珠的主人就好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从头到尾都是无声无息的,一个人安静的默默流泪。
静坐着等他默默落泪,直到奴隶终于克制的抽了抽鼻子,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才轻声问道:“为什么哭?”
为什么哭,我也不知道啊,怎么会这么难过?漂亮的青年眼睛无神,只是依旧湿润的眼睛被阳光折射闪耀着一点点光芒,遮挡了他受过的磋磨。听到疑问也只是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迷茫的想要低头却被下颌的手钳住动弹不得,红润的双唇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又无法用语言表达此刻的感受。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好难过。”
“是跪着不舒服吗?”
奴隶摇了摇头。
“被绑着很难受?”
摇头。
“要不然回卧室睡吧?”主人的语气变得无奈了起来。
奴隶继续摇头。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呢?”
听到这个问题,漂亮奴隶怔愣了一下,左右环顾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听到主人无奈而又认命的叹息,“算了,你去沙发上睡会儿吧。”
奴隶强烈的摇头拒绝,主人已经伸出手准备解开奴隶手上的捆缚,就看到带着红红鼻尖和晕红眼角的漂亮奴隶埋进了他的怀里,很小声的问道:“我是不是让您很失望?”
师止行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