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的问道:“然后呢。”
“有人也看上了,也准备移到家里养着观赏。可惜花在野外长大,自由惯了,还长了刺,宁可把自己折了也不肯让人摘下。”他眉心微微蹙起,素来冷淡漠然的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点回忆的表情。
“还有你摘不下的花?”他忍不住吐槽了一下。
“在枝头开得太漂亮了,当时没舍得。”手中的雪茄被一点点碾碎从指尖顺着窗台飘落下去,宋风麒只看到面前的男人眼睫低垂静默的看着楼下此刻正在忙碌的花匠,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是在下定决心,一字一句的慢慢说道:“不该犹豫的,既然有第一个摘花的,那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它的刺看着吓唬人,其实摁上去连皮都刺不破,我当时怎么会觉得它能保护好自己呢?”
“再难养的野花,讲究好方法,给足养分,也应该是可以圈养起来的。圈养起来就算没有在野外开得漂亮,至少不会被人摘下来随便丢在泥潭里。”
宋风麒听着这低低的自言自语只觉得自己后背汗毛刷的立了起来,他也不是傻子,毕竟现在被关在屋子里面圈养起来的那朵花刚被打完针正在吊水。
作为多年好友,他自然是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像他们这样的人,手上握着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获得的资源,在强大的家世,出众的个人能力,优越的外貌条件之下,源源不断的性资源朝着他们倾斜,只要想要,自然有花样百出的人愿意自荐枕席,根本不需要去做什么强取豪夺的事情。
可是这么多年即使大家都在同一个圈子里面发泄欲望,也可以看到对方在感情上的冷淡漠然。不给予偏爱,也不玩弄感情,对于俱乐部里对他倾心的小奴们也是冷淡矜持,偶尔挑几个顺心的一对一达成契约彼此玩乐一段时间,合则聚不合则散。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那么偏执的样子。
“现在不是已经如愿以偿了吗,既然已经到手上了,那就好好养着,”他有些头痛的揉了揉额角,普通人发疯他还可以付之一笑,这位发疯起来只怕那朵现在坐在床上的花就要倒大霉了。
听到他这句话,原本还沉浸在某种情绪的男人终于被拉了回来,深灰色的眼眸朝着他漫不经心的看了过来,“我记得你的假期快到了,选好休假地点了吗?”
听到这个问题,宋风麒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你以前从来不问我休假地点的。”
果然,就看到对方的嘴角微微扯了扯,说话很随意但是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这次休假去华国玩吧,我给你一个地址,带上保镖替我跑一趟,查一下这一家人最近一年的动向情况,度假的一切费用给你包了。”
“是那朵野花的家吗,你查他自己家干什么?”宋风麒疑惑的皱了皱眉头。
“研究表明,60% 的犯罪都是熟人作案。”师止行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信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他的家境没有好到可以涉及到绑架的财产纠纷,也没有坏到城市底下的黑帮将他列为不需要代价就可以处理的绑架目标。”
“更何况,一个成年男性即使长得再好看遇到绑架八成的结局应该是器官移植,什么样的理由会让仇人选择不要他死却用性来折辱人呢?”
“你去帮我看看,是谁,把我放养的花摘下来扔泥潭里面的。”
他的眼神示意宋风麒去拿身后的桌子上的信封,宋风麒一边疑惑着拆信封一边不可思议。“那朵野花才刚搬到你的花房里面就已经开始提要求了?”
疑惑换来了某人的一声哼笑,师止行回忆了一下方才与某个谨慎的小奴隶的对话。
“如果想要死后回乡,现在可以给我你家的地址吗?”
…………
一片长久的沉默,过了许久之后才听到对方说,“如果真的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