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和内疚,他抽抽搭搭的,声线里都漫上哽咽的意味。
淡绯色的眼皮浸着水光,被热气丛生的泪意熏得发红,湿肉桃子似的微微鼓肿,薄嫩的眼睑凝着一滴伤心的泪珠,半坠不坠的,如同熟透到自发溢出桃仁的甘甜稠汁。
莹白婉娈的容色因此被衬得愈发天真而娇痴,秀致水灵得好像一掐就会拧出满掌的姣水,一时间,竟不知是他带来的水果更饱满多汁,还是他这人更软腻多水。
“我给你洗了点水果,不知道你要不要吃……”周怜小心翼翼用弓起的柔嫩指肚托起几枚樱桃,递到弟弟唇边。
周元司微微皱着眉:“我不饿。”
但即使这么说了,他也还是乖乖张开了嘴,将递过来的果肉都含进了口腔里
“扑哧”,软嘭嘭的肉仁在舌尖上炸开,涓滴淌下甜得生出靡烂感的蜜滴。凝聚的水液成股地往他喉咙里窜,甜得过了头,竟然越吃越渴。
凝视着那张可怜地滴着水意的杏瞳,周元司渴得厉害,很快便叫停了兄长投喂的动作,别开了脸,喉结咽动着,小声道:“我不想吃了。”
“好吧。”
周怜并没往深里想,因为弟弟的态度一直就怪怪的寡淡、冷漠又矜持,有时候还会害羞,避开视线不和他正眼相看,就像现在这样。
秉持着不能浪费的原则,周怜一口气将剩下的三四颗樱桃都塞进了口里,鼓着腮颊嘟嘟囔囔地说道:“那剩下的我自己吃。”
“重点不是这个。”
周元司有些无奈,他以为周怜半夜摸到他房里,会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结果居然重点一路歪向了吃樱桃。
他一时无语,握着一节细白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加重语气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要走。”
“走……?”周怜有些迷茫:“就我们两个吗?”
其实周怜心里也知道,他们家古怪得诡异,跟普通家庭大相径庭,父母关系剑拔弩张,家里像是藏着不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由于过大的重压而被引爆。
可他还是觉得,即使是这样,也还没到要离家出走的地步,逃离了这个牢笼,接下来的谋生又该怎么办?
如此一想,还是再忍一忍比较好,上了大学,慢慢经济独立了,也许事态就会变好了。
他将这个想法如实告诉了周元司,后者听了,眉眼间的郁色愈发明显:“你真的觉得,在你上大学前,妈妈真的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一对深幽的凤眸沉下来,瞳色黢暗,黑得慑人,周元司怕他不懂,干脆挑明了:“跟我走,就我们两个。去哪里都好过留在这里,再这样下去,你真的会被……”
“等等!”
说到这里,周怜突然打断了他,神色紧张地贴上来,臀肉压在他的大腿上,磨得床榻微微下陷,湿红柔暖的唇深深地吻住了他。
唇珠肉嘟嘟地发烫,如同一颗坠胀的樱桃,裹着清冽的果汁味,水腻沃熟地钻进了他的唇缝。甜极了,同时又软到了极致,让人不禁心旌摇荡,忍不住想持久地吮在齿关嘬舔,在薄嫩的细润黏膜上嘬出更多甘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