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彩华受了惊吓,身体不住的发抖。阮晴扶她下来,几乎是拖到了阮培良身边,“没事了,没事了。”

徐彩华抱住阮晴,声音里带了哭腔,“吓死我了。”

阮晴冷着脸,她也吓死了。她简单查看了两人的伤口,只是一点儿擦伤,没有大碍。让两人暂时坐在地上,径直走向司机。

她拎起司机的衣领,咬牙说道:“谁让你来的?!说!”

司机舔舔干裂的嘴唇,“我说了,是意外。”

“还真TM嘴硬,你以为我查不到!”她气得爆了脏口。

萧景赫握住阮晴的手,“冷静点,等交警来。”他已经打了电话。

交警赶到现场,划分责任后。萧景赫给司机戴上手铐,押到市局。

阮晴带阮培良和徐彩华到医院做检查,两人都没有大碍。只是作为当事人,需要到市局配合调查。

阮晴坐在办公室里,心有余悸。萧景赫陪着她,心里有无数疑问,却无从开口。

余茂学看过了沿途监控后,沉默了。萧景赫似乎知道这辆车会出事一样,又是超车,又是压速度。假设司机的目的是撞阮培良夫妇,如果不压着他,以它的速度早就跟阮培良的车子相遇了。

不不不,期间阮晴给徐彩华打过电话,是这个电话,让阮培良的车速慢了下来,两辆车才会在国道交汇。

如果,阮培良的车子不减速,萧景赫又放任货车开过去,他们很有可能会在山路相遇。山路的边上除了一排围挡,就是山崖,如果被撞,车子滚下去,阮培良夫妇的命可能就没了。

比起查货车司机,他更想查查阮晴和萧景赫。

司机被暂时羁押,因为涉及交通事故,需要交警给出鉴定报告。

余茂学让简世国和贺仲明去查货车司机,到底是蓄意谋杀,还是偶然的车祸。

简世国和贺仲明查到货车司机叫孙焕,半年前前拿到的货车驾照。他在一家货运公司上班,准备运送一批货物到外省。

孙焕是个小混混,打架斗殴,赌博嫖/娼,抢劫强/奸,大大小小的案子犯过不少,服过刑,出狱后,到一家汽车维修店里打工。

因为和同事起冲突,辞职不干了。又去菜场里帮忙卖鱼,因为有案底,老板不敢用,再次被辞退。

之后孙焕送了几天快递,又被辞,他消沉了一阵子,突然去考了货车驾照,到货运公司上起了班。

简世国查了孙焕的考试记录,合规合法。

孙焕租住在一处农民房里,房间收拾的很干净,阳台放着灶台和锅碗瓢盆,灶台也擦的很干净,看起来,他真的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贺仲明在阳台转了一圈,准备进去,看到垃圾桶里扔着摔破的玻璃杯,杯子上还有血。他戴上手套,拿起碎玻璃,“老简,孙焕的手受过伤吗?”

简世国走过来,摇摇头,“没有。”

“那这上面的血是谁的?”

“带回去。”简世国低头看垃圾桶,如果手被割破,总得找东西擦血吧,垃圾桶里没有擦过血的纸巾。

简世国和贺仲明回到里面的房间,仔细勘验。贺仲明指着沙发脚,“这里看起来像被移动过。”沙发腿稍微斜了一点儿,露出下面的灰尘。

简世国:“行啊,小贺,勘验越来越有经验了。”

贺仲明憨笑,“这不是跟你们学的吗,我也要进步啊。”

简世国:“这里可能有过打斗,我叫痕检过来。”

痕检勘验了房间,房间里确实经过打斗,有些东西移动过后,又被恢复了原样。经过仔细勘验,发现了一枚指纹,还有掉落的衣服纤维。

在跟孙焕的衣服经过比对后,确认纤维不是他的,指纹属于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