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逸春是当地民警,开车带他们过去。
代县的城市化进程很快,许多盖起来的高楼。其中,一幢小破楼矗立在群楼中间,特别扎眼。
向国强道:“这一片都拆迁了,但是这幢楼还留着,每次看到这幢楼,我的心里就不好受,这是我们代县警察的耻辱啊。”
彭逸春的脸色很难看,停好车,领他们上去。
死者一家住在401室,是个边套,面积有一百多平。现场保存的很好,做了保护措施。死者的位置都做了标记,现场被翻的很乱,不知道丢了什么东西。
向国强道:“被杀的是唐星宇一家四口,包括他的妻子、女儿和他的母亲。唐星宇曾经跟凶手发生过搏斗,身中八刀,死在门口的位置,大概是想逃出去求救。
唐星宇的妻子在颈动脉中了一刀,他的女儿中刀位置在腹部,他的母亲在背部,中了五刀。我们当时推断,凶手是一个人,本地的。”
“卷宗上发现的半枚血指纹在哪儿?”
“凶手在翻动抽屉的时候留在了上面,我们推断凶手是为财。只是唐星宇一家都没了,不知道家里丢了多少钱,有没有贵重物品。”
贺仲明:“为财为什么要灭门?”
“可能是激/情杀人。”
阮晴:“如果是激/情杀人,只要杀了唐星宇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捅八刀,就连他的母亲也中了五刀,看起来更像是仇杀。”
“仇杀?可是现场有翻找东西的痕迹。”
“也可以是杀了人之后,寻找财物。”
向国强沉思,“你说的极有可能,我们当时排查了唐星宇的社会关系。他是老板,对下面的人都不错,合作商对他的评价也很好,没有发现他跟谁结仇。”
“还要再深挖,唐星宇是本地人吗?”
“他的老家在庆县,读完大学来的代县,原来是在建材厂当业务员,后来自己开了厂子单干。赚了钱后,在代县安了家,还把他母亲接了过来。”
贺仲明:“听起来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向国强:“是啊,他的人家关系比较简单,不像是跟人结仇的。事发后,我们采集了全县的指纹,一个对的上的都没有。”
贺仲明去看阮晴,等着她提供破案思路。
阮晴想了一会儿,“去过庆县吗?”
向国强摇头,“我们请了庆县警方协助调查,唐星宇在校学习成绩优异,考上大学后就没有再回去。他的父亲在他大学毕业两年后去世,三年后,他接了他母亲来代县。”
贺仲明满脸疑惑,听起来完全没有结仇的可能啊。
阮晴沉思,翻开卷宗,照片上的唐星宇只有三十岁,正是壮年,一张长圆脸,鼻梁有点塌,下巴略长,右耳唇上有颗绿豆大小的痣。
阮晴:“是把唐星宇的照片传真过去查的吗?”
“没有,只报了身份证号。”
“当时走访过邻居吗?”
“走访过了,邻居说他们一家四口的生活很和谐。夫妻俩上班,唐母负责接送孩子,在家里烧烧饭,洗洗衣服什么的,唐母还到处说儿子是她的骄傲……”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一个男人探头探脑的朝里看。
向国强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彭逸春道:“你怎么又来了?”
那男人立刻凶起来,“十年了你们还没有抓到杀害我姐一家的凶手,还有脸说我!”他叫马军,是唐星宇的小舅子。
阮晴走了出去,问:“你姐夫有没有仇家?”
“没有,我姐夫人很好。就是他妈很烦,也就我姐能受得了。”
“举个例子说一下,怎么个烦法?”
“我姐想让我小外甥女学英语,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