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的镜子、干枯的艾草,房间传来阵阵咳嗽的声音,那声音撕心裂肺一样,仿佛要把肺咳出来。
阮晴抬手敲了敲铁门,里面的木门打开,一双苍老的眼睛露出来,隔着铁门的栏杆看他们, “你们找谁?”她的声音很苍老, 仿佛从地底传出来一样。
“您是胡永升的母亲吗?”阮晴拿出证件, “我们是警察。”
胡母打量她, 眼神里露出不善, “我儿子死了十几年了,骨头渣子都烂没了,要找他去地底下。”她要关门,一双大手隔着铁栏杆撑住了门,萧景赫压着眉头, 道:“我们就是为了您儿子的事情来的。”
阮晴接着道:“是啊, 我们怀疑胡永升的死有蹊跷。”
胡母浑浊的眼睛顿时瞪圆了, “你们什么意思?”
屋内又传出剧烈的咳嗽声,胡父趿拉着拖鞋出来,他穿着灰色的秋衣秋裤,十分的瘦, 脸部都已经凹了进去, 头发上残留稀疏的白发,“让他们进来, 我活着就是为了今天。”
胡母打开铁门,放阮晴和萧景赫进来。客厅里收拾的很干净,却给人一种颓败的感觉。
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人含笑看着镜头,他留着短发,穿蓝色外套,里面是白色衬衣,看起来特别精神。照片上的人,就是胡永升。
胡母搀着胡父坐下,“你们也坐。”
沙发很老旧了,勉强能坐下两个人。阮晴二人没有动,她问道:“胡永升去世之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
胡母:“他说不想干了,新的车间主任总是针对他,我跟他爸就劝他,这么好的工作不好找,工资又高,让他忍忍。或者是跟他们厂长说说换个地方,可他说不想换地方,要换也是车间主任换,总得有个先来后到,他在厂里干的时候那个新的车间主任还没有来。”
“他有没有说车间主任叫什么?”
胡母摇头,“时间这么久了,我早已经忘记了。”
胡父突然道:“姓徐,双人徐。”他特意打听过。
胡母叹了口气,胡父喘息了一会儿,道:“永升死后,我们去厂里闹,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再说我家永升身体好好的,平常连感冒发烧都没有,怎么会突然得心脏病。
可那个厂长说医生检查过了,就是猝死,还给出了报告。厂长说人是在他的厂子没的,他认,赔了我们五十万。”
那钱到现在还在银行里躺着,这是儿子的买命钱,老两口都舍不得花。
阮晴:“你们当时见到车间主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