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长到一米七后,他就不喜欢过年一身红了,小孩子才穿拜年服。但帕森斯是外国人,说不定没有这种刻板印象。
他们两人只要有一个喜庆就行了。
然而帕森斯摇头了,他也不喜欢穿红色。随后他想到什么:“那个,结婚?”
“啊?”
“哈哈哈哈哈……”就算夏国婚礼喜红,也不代表穿红就是结婚啊。
帕森斯单手捂脸,坐在沙发上面红耳赤。如果时光能倒流,他绝不会问出那两个字。
“虽然还不到结婚年龄,不过帕西不介意的话,我很乐意穿上红色婚服。”笑够的江济堂忽然正经起来。
“不,我只是……”帕森斯像喝醉了酒,眼睛都带着水汽。
“那么,如果是我想要和帕西结婚呢?可以吗?”
帕森斯看着他,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流利的夏国语第一次这么磕磕巴巴:“我也是,我是说我成年了,法定婚龄也……”
恋人的吻打断他努力的解释。
玫瑰花似的亲吻带着蜜糖的甜,耳鬓厮磨,缠绵缱绻,钢筋打造的躯壳都软了半边,何况肉体凡胎?
“婚房都有了,你确定不正式对外宣布,婚书落字,情缘已定?”虽然来得很意外,但婚姻两个字从天而降,江济堂只觉得期待。
要和这个人生活一辈子诶,多有趣啊!
什么婚姻是牢笼,什么七年之痒,什么现实和理想,爱情的消亡,他一个都想不起来。
他只想起他们在虚拟世界经营街头摊子,在雪天吃着热乎乎的锅子,在人挤人的外滩看喷泉洒落。
多冰冷的现实都浇不熄此刻的期待。
“我需要做什么?”帕森斯已经开始大脑闪回关于结婚的所有步骤,礼堂、亲朋好友、婚服、酒宴……还有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