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江济堂一口一口喝着水,看起来像是一直关注着台上,事实上心已经飞到锦城。他在心里默算需要准备多少礼物,虽然这些东西网络上都能买到,但人肉带回来,意义总是不同。

会议并不长,五分区的负责人全部讲完后,发言人进行最后总结,这场直播中的会议就进入了尾声。

虽然直播间还有不断刷屏的各种问题,镜头却没有再对准任何一位负责人,江济堂他们依次退场。

他们相互交换了联络方式,就在保镖团的护送下以最快速度撤离。

江济堂拉着帕森斯直接走空间通道,追上来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消失的记者一脸震惊:“他的逃生道具多到日常随便用了吗?”

会议后天都黑了,两人在京城过了最后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带着提货券出门,拿走订好的北京烤鸭大礼盒和传统点心礼盒,又去某老字号提了预约的安宫牛黄丸。

店员装了整整一车,后排座填满了,后备箱最后的空隙都用礼品盒堵上。

“需要这么多吗?”帕森斯记得江济堂在锦城没有亲戚,邻居也只有七八户有往来。

“邻居,楼下水果店大姐,几个常去的回收站,一起跳舞的几位大姨,几家有往来的饭馆老板……”

他这么一数,还真需要不少。

最后江济堂指着剩下那些烤鸭套装:“这十份可以送你的队友,以及助理。”

帕森斯认真点头,包装过的烤鸭肯定没有现做的好吃,但收到礼物本身就是惊喜。

之后两人就开着车去送东西了。

因为路线关系,他们先去了回收站。回收站的张老板依旧蹲在小棚屋里,和工人一起修理破损的回收物品。

收到礼物的他十分惊喜,推拒不掉后老板收下安宫牛黄丸礼盒:“客气了客气了,留下吃顿饭?”

“不了,和人约好了。张哥,明年还得继续叨扰淘宝,生意兴隆啊,多淘换些好东西。”

“嗨,托福托福。有需要尽管找我。”老板笑得见牙不见眼。干他这个的就是脏和累,钱是能赚到的。原以为和这个年轻人只是简单买卖关系,没想到人家正儿八经的当朋友走动,老板都有些情绪上头了。

他们离开这间回收站,并且先后拜访了夏哥、刘姐……一直到中午时分,才把东西送完。

隔壁已经传来饭菜的香气,江济堂却歪歪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早上都在不停话家常和劝人收礼,身体不累,心累。

帕森斯在厨房,正严格按着书籍要求制作简单的肉酱面。

微风吹动风铃,混着水缸过滤器的流水声,两人享受此刻的宁静和安逸,一时想不起昨日的会议和此后的喧嚣。

魔方世界论坛热烈讨论着这件事,他们最关心圆梦美食屋分店的情况,这件事关乎他们玩家的切身利益。因此他们也更难接受本国政客的‘无理要求’。

夏国政府补贴,让底层玩家享受到制度托举的幸福,而他们的政府想方设法地剥削,让他们原本就贫瘠的财政情况雪上加霜。

法律允许的抗议已经无法宣泄他们的愤怒,手里握着不少道具的玩家决定让政客们感受一下真正的恐惧:钱可以很多,但命,每个人都只有一条。

玩家是真正有今天没明日的亡命之徒,他们一旦抛弃和平社会赋予的道德枷锁,就会变成不可控的‘恐怖’。

原本用法律、舆论、完美的压榨社会体系控制底层人的上层这一次终于痛在心上。

玩家的手段层出不穷,很多都为暗杀而存在,防不胜防。即便他们本人有大量道具防护,那么他们的家人呢?

江济堂这边正吃着肉酱面呢,中央区负责人陆海平就发信息过来,说联邦某某州和某某州已经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