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你操心这个干嘛’,或者‘这不关你事’,你定不高兴。”

“我当然知道这些事离我挺远的。”殷莳说,“但人活在世上,明明白白地活不行吗?为什么就要女子稀里糊涂一辈子,只知道针头线脑锅边灶台呢?”

这个话题争执下去没有意义。

沈缇别开脸喝茶。

殷莳笑笑,这小子现在在她面前身段也柔软灵活了。

她其实也没想着为这个跟他争执。

这种时代性和社会性认知矛盾要争起来就没完没了的。吵了几千年吵到她那个时代依然还在吵。

但她喜欢沈缇的退让。两个人相处不能只是一味地让她去低头俯就时代的规则,虽然她也做得到,但沈缇的柔软退让给了她很多的呼吸空间,舒服了非常之多。

她主动改换话题:“下个月初二是曲大人家的太夫人寿宴,母亲要带我去。你与我说说这位曲大人吧。”

沈缇精神一振,给她讲:“曲伯伯是父亲的同年。”

同年就是同一届中进士的人,因为是同一个主考官,还会有同一个座师。关系就更紧密了。同年是官场上很容易拉紧的一张网。

沈缇细细地说,殷莳认真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