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

萧明烛眼前一亮,起身赞道:“此法甚好,因地制宜,治标治本!明日朝堂辩论,我一定拿到此次差事。”

“至于赈银的贪腐问题,”黎淮音看向萧明烛,“想必对殿下来说不难。”

“自然,我回去立刻让人草拟赈银方略,到时和地方官员在大庭广众之下点名发钱,必不会让那些蛀虫趁机染指。”

等到萧明烛离去,谢清棋才发出了疑问:“不是说灾情严重,灾民都跑到城外了吗,你刚才怎么讲鹤州是小范围受灾?”

黎淮音给自己倒了杯水,轻抿一口,挑眉笑道:“一向‘今日会酒,明日观花,闹市寻欢楼’的京城世子也开始关心普通百姓的生活了?”

谢清棋被她说得面上一讪,无奈道:“以前尽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所以不学无术。如今跟着京城第一才女,见识自然不同了。”

黎淮音白她一眼,也不做声,只管悠闲喝茶。

谢清棋讨饶:“我是发自内心夸你,绝无半点讽刺之意!”

黎淮音看她着急,方解释道:“若是灾情真严重到如此地步,当务之急必然是开仓放粮,萧瑞又怎么敢向圣上提出只发放赈灾银两?到时接了差事,饿死那么多百姓,他也难逃其咎。”

谢清棋不解:“那京城外的灾民?”

黎淮音:“灾民在京城外闹事,是谁去处置?”

“我父亲?”

“对,是定安侯。侯爷刚被免了对禁军的辖制权,现在又被调到城外,谁是最大的得利者?”

谢清棋思索片刻:“萧瑞?”

黎淮音没有否定,谢清棋醍醐灌顶:“他手下的人接替了禁军统领之位,但我父亲还有武卫营,若是现在安置灾民不力,圣上怪罪,对我父亲失去信任,他就能趁机接管皇城乃至京城的军队。”

“圣上多疑,不可能将兵权交给萧瑞。”

谢清棋心里刚刚放松一些,就听黎淮音话音一转:“不过,随着灾情扩大,城外灾民越来越多是一定的,萧瑞不过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谢清棋闻言默默叹气,问道:“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

黎淮音盯着她片刻,清眸微转,眼神中带了些谢清棋看不懂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