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
“阿音,今日圣上忽然问我春猎围场中救了几位殿下的事情。”谢清棋转移话题。
黎淮音:“你怎么回的?”
“既然之前与几位殿下已经统一好了口径,自然是按照商定的说辞回。”谢清棋疑惑道:“只是,圣上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围场中发生了什么,反而追问我是不是也认为这件事是萧瑞所为?我当时就很疑惑,陷阱确实是萧瑞命人布置的,人证物证俱在,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圣上迟迟不罚萧瑞,反来问我这个做什么?”
“你应该没有说也是那样认为的吧?”黎淮音的语气带上了不易察觉的紧张。
谢清棋轻笑道:“当然没有,我又不傻,我只说自己不清楚,也不愿相信三皇子殿下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
黎淮音悄悄松了口气,转而讽笑道:“看来圣上不会重罚他了。”
“为什么?”谢清棋皱眉道:“要不是大公主殿下早就抓了吴广的家人为质,提前知道萧瑞的计划,可能真的会被陷阱害得受伤甚至丧命。三位殿下受伤的结果,都无法让圣上处罚萧瑞?”
黎淮音轻叹了口气:“你们这次演得太过了。参与围猎的四人中,三人都受了伤,圣上盛怒之下自然是想要怪罪萧瑞,可等他回去后冷静下来,面对朝中铺天盖地参萧瑞的奏本,自然很容易往党争的方向想去。而且,如果萧瑞够聪明,让他手下的人也都上本参他,更会让圣上觉得公主殿下在朝中的势力过于大了。”
谢清棋若有所思:“所以,圣上为了平衡两人的势力,让自己能更安稳地坐在皇位上,也只会将此事轻轻揭过,甚至会在风波过后暗暗补偿萧瑞?”
黎淮音嘴角扬起一个讽刺的弧度,轻轻点头。
谢清棋眉头拧得愈发紧,果然对于皇室来说,什么血浓于水、亲人情分,在权力的天平上都不过是微毫之重。
更不用提那些因为围场出事被砍头的兵士,包括吴广在内,他们都只不过是这些人争夺权力过程中可随意抛弃的棋子……连放在天平上的资格都没有。
谢清棋想到,自己的参与似乎也是推动他们死亡的一环。
“萧瑞不会有事,反而是那些被他威胁做事的人会死。可是即便你不帮公主殿下,他也不会留那些人活口的。”
谢清棋望向黎淮音,嘴角扯出一个笑:“我知道。”
谢清棋上午打算先去医馆看看,免得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却不想走近后竟然发现她的掌柜并一群姑娘和小二全站在外面。
谢清棋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转身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戴上了行雪给她新做的人皮面具,接着又戴上了那副银白药兽的面具。
“怎么回事?”谢清棋皱眉看着门上的封条,“谁查封的医馆?”
“东家!”于掌柜见她来,当即哭喊着扑了过来,被谢清棋一个侧身避开。
“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