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稍稍放下心,绷直的肩线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些。

可谢清棋微微弓起的背和她说话时不太畅快的喘息声做不得假,她肯定还是受伤了。黎淮音走上前,要从落霜手中接过搀扶谢清棋的任务。

落霜见状自觉收回了手后退一步。

黎淮音伸出手,几乎同时,谢清棋也后退了一步。

于是,一只凝脂白玉般的手就这么被晾在了空中。

谢清棋忍住了下意识想去牵起这只手的冲动,看了一眼便快速收回视线,讷讷道:“脏。”

她身上的血不知道是杀哪些盗贼的时候溅上去的,怎么能让阿音沾染上呢?

“别动。”黎淮音语气冷然,向前走了一步,毫不犹豫地搀起谢清棋沾满血迹的手臂,白玉柔荑瞬间被染上了一抹斑驳鲜红。

谢清棋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连背上的疼痛似乎都感觉不到了,所有注意力都在黎淮音的被血迹污染的手上面,她忍不住皱眉,直到听到了身边人的下一句指令:“进去”。

谢清棋彷佛提线木偶一样乖乖地照做黎淮音的每个指令,进到房间后她自觉扶着桌子缓缓坐到椅子上,满含歉意道:“阿音,对不起,害你这么晚都没办法好好休息。”

黎淮音垂眸看着她,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片刻后冷声道:“等下去洗澡。”

“好。”谢清棋着急起身,一不小心就牵扯到了背部的伤口,痛得吸了一口冷气。

黎淮音急忙伸出手让谢清棋借力站稳,蹙眉道:“急什么,盔甲都没卸下呢。”

她看着谢清棋的样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伸手帮谢清棋先将肩屯和护臂摘下,再是护腰和皮甲,直到最后只剩下一身军服。

刚绕到谢清棋背后,黎淮音就愣住了。

军服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鲜红的血肉,狰狞伤口令人触目惊心。

她伸出手,缓缓靠近,刚触碰到伤口边缘时谢清棋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阿音……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倒不是因为疼,只是谢清棋光是看她帮自己脱卸盔甲,就已经忍不住心怦怦狂跳,脸颊也不受控地烧了起来,要是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