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问?程琰。
这几天,她都在陪贺雪的奶奶,所以案件并未持续跟进?。
他的电话正巧在这时打来。
某酒吧地点,让她来。
一进?门,扑面而来就是震耳欲聋的重金属声。刚开始还没适应,林雨烟小心捂了下?耳朵。
按照他发来的视频地点,应该在正中心的卡座。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她来这种地方。
但林雨烟思考了下?,认为这是他庆祝的一种方式。
桌子上酒水一应俱全,林雨烟猜测,他坐了很久。灰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任何情绪。下?颌线始终紧绷着,盯着某处,好像在发呆,亦或是看?台上的live。
林雨烟叫了他的名,径直坐在他的旁边。
偌大的沙发上,就坐了两个人。
他往旁边移了下?,视线终于从台上移了过来。
“程琰,你怎么回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林雨烟想抬手摸摸他的脑袋,看?看?他是否发烧。
被他遏制住手腕,很紧,力度却?缓。
“我?刚从警察局过来。”在酒吧说话,她刻意扬了几分?声音,“竺谷梦是谁?”
为什么会?和程时眠和丁仞同时登上判决书上,甚至于比程时眠的罪证还要重。
她好困惑。
问?完这些话,他始终没说话。
很缓的力度也渐渐卸了下?来,将她的手放在沙发旁侧,正了正身子,盯着桌角看?去。
“我?不知?道。”
live团在唱到高潮部分?,因要活跃气氛,开始在台上蹦跳起来,带动不远处蹦迪区的指尖飞舞,气氛犹如被点燃。
“我?来这,是想和你说件事。”
他将手指放开,虚掩的停在自己膝盖处。
“我?想,放你走了。”
再也不用忍受他的压迫,可以去自由的选择喜欢的人了。
声音被掩盖了点,林雨烟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皱了皱眉毛,“程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根本不敢相信那是程琰该说的话。
他抬了下?眼,灯光正好变成深蓝色,照在他的眼尾上,很认真。
“我?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林雨烟。”
再次错愕,全程没有?任何关联,林雨烟偏了偏头:“因为……竺谷梦?”
她不认识她,但确实是提了她后?,他突然这么反常。
“是、也不是。”
他停顿。
“总之,是我?自己认识到了什么。”
他思绪飘远,喉咙滚动了下?。
“丁仞死?刑了吗?”
林雨烟点头。
“我?觉得我?和他没有?区别。”
舒尔间,大脑一片嗡隆隆,甚至连音乐也听不见。
“林雨烟,你不喜欢我?,不是吗?”
“我?……”她迟疑了下?,“说过喜欢……”
“那是我?强迫你的,不是吗?”
林雨烟闭了闭嘴巴。
“如果没有?我?的强迫,我?俩只会?是朋友,永远不可能有?更亲密的行为,是不是?”
林雨烟嘴巴微张,无法解释不存在的问?题。
这就够了。
看?见她这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这就够了。
至少,她还没有?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