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烟说好。
下午俩点钟,程琰准备出门去接林雨烟之际,听见门口有敲门声,顺着门眼一瞧,是程凌威。
单枪匹马来这,他倒也没害怕,开了门。
俩人面对面对峙着。
下午两点十五分,林雨烟往楼下看了眼,没有发现程琰的人影,随后给?他拨打了个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一般程琰不会这样,兴许有什么事耽搁。
她妈也说过最近他手头上的事很忙,能陪她过生日,她已经很感激。取蛋糕这种小事就不用他跟着来,随后给?他发消息,表明?她一个人去取就行。
正?中午的太阳很晒,一片光明?,可?莫名?地,心开始发慌起来。
坐的是计程车,虽然从家?里出来慢吞吞的,耽误了点时间。但因为路上没什么人,正?好在二点三十取到蛋糕。看了眼消息,程琰还没有回她。
不应该啊。
他时间观念很好,而且喜欢事无巨细的报备行程,让林雨烟有时候感觉有点儿烦,干脆不理他。
这人谈恋爱弱智的像是小学鸡。
室友群在这时发消息:我们在四点钟动身,到时候可?一定要拿好久好肉招待我们!
林雨烟回:好酒估计没有,好肉肯定招待着。
因为结束的比较晚,一群小女生回去不安全?,所以林雨烟准备叫程琰开车送送,没准备酒。
继续往前?走,突然瞥见一抹异样的目光。
非机动?车道上有一辆黑色电瓶车行驶的慢悠悠,像是刻意?放慢速度,与她并行。
林雨烟用余光对他打量了个遍,戴着个口罩,看不清人脸,不过能从体型判断出,大约是个中年大叔。
第六感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但潜意?识告诉自己没可?能。青天白?日下,摄像头到处都是,没人会这么糊涂,泛混。她停了下步子,将手机塞进口袋,也不管消息有没有人回,只偷偷往旁边靠了一分,尽可?能离他远一点。
余光还在看他。
林雨烟故意?停了下步,蹲下身子系鞋带。耳边听见刹车声,他也停了下来。装作系好鞋带,重新起身,车的轱辘又?跟着转动?。又?故意?试探了几下,发现都是如此。
不合时宜的“默契”引起了心底的悸动?,愈发响亮,林雨烟愈发感到心脏像是即将蹦出,不长?在自己身上了。
手指紧紧缩起,在心中默念三个数字,她猛地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奔跑。
“靠!”听见中年男子粗狂的谩骂,以及调转电瓶车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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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点十分。
程凌威看了眼时间。
程琰愈发感到不耐烦。
从他妈开始聊,一直聊到他的公司,说他年少有为,不愧是他的儿子,就跟废话样。虚伪的恭维,在这个时间点,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
手机不在身上,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
不是静音,没有听见声音,也就意?味着林雨烟没有打电话,更意?味着他的愤怒没有到达临界值。
他舌尖顶了顶上颚,起身要走。
被他叫住,回头之时,被他抢先一步来到桌前?,手指一弓,“啪嗒”一声,金属声和地面相撞,碎的粉身碎骨。
“你觉得现在失联,是她担心你的多,还是你担心她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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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烟还在往前?跑,随着时间的迁移,脚步愈发沉重,腹部喘息的厉害,身体软的不行。
早知道平日里程琰叫她锻炼的时候就不偷懒,现在可?好,遇到大麻烦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手里的蛋糕也随着她踉跄的步伐剧烈摇晃,奶油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