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还想要开口,可是不远处的车窗突然被撤下来,许羡青嘴角噙着笑看向他,那双狐狸眼微微眯着,很符合人们对于政治家的想象。

“随橙,上车。”许羡青发话,随后又仔细打量着随橙。

在得知随橙到了临踏雪家里住的时候他一直在回看那些视频和照片,越看越心热,觉得自己眼光真好,第一眼就看上了随橙。

唯一不好的就是随橙有太多丈夫了。

随橙忍住内心升起的一阵恶寒,迈着步子上了车。

“中央系统已经通知了缩短你待在临踏雪家里的时间。按照顺序该轮到我了。”许羡青交叠着腿,熨烫妥帖的西裤包裹着他的大腿,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

那微笑如同玉面佛的许羡青消失不见,整个人都透露着随意,指甲夹着没有点燃的香烟,西服被他随意拽开,整个人都透露着西装暴徒的意味。

随橙离他远远的,并不想跟他有什么交涉,面对许羡青的解释他也只是微微点头。

许羡青也没有在乎,他用手撑着自己,眼皮一垂,看向了随橙。

随橙并没有因为刚下班显露出疲态,或者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卷曲的发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随橙的嘴角,他也没有发现。

看着窗外风景的随橙一直暗示自己不要注意身边的人的举动,可是当许羡青直起身子,伸手间带出了他身上那木质香水味时随橙忍不住瑟缩。

许羡青有些意外地拨开随橙嘴角的发丝,对上了随橙的视线,接着视线下移,往那脖颈侧看去。

“临踏雪这几天竟然没有碰你。”许羡青的语气有些意外,似乎没有预料到会这样。

可是对上随橙那古怪的视线后许羡青又笑了笑,狐狸眼眯起。

又是这样的表情,随橙有些害怕。车里的一幕幕又开始回放。哪怕他知道眼前这人是他名义上的丈夫,可是他都能够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随意绑架一个人。

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当上区长的,随橙想。

“随橙。”许羡青喊了一句,又接着说,“为什么你爸妈喊你这个名字?”

听到这个问题,随橙一愣,神色突然暗淡起来,但还是回答了他:“因为我想着出生的地方有一片橙子林,里面结的橙子很甜。他们希望我往后的日子能跟橙子一样。”

许羡青显然没有认真听随橙在说些什么,他只是看到随橙突然在脸上表现出与以往不一样的表情。

是柔和的,甚至有些幸福,许羡青看得心猿意马,突然觉得自己的领带束得有些紧了。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由来吗?”听完随橙的解释,许羡青又抛出一个话题。

可是这回随橙是彻底顿住,憋了半天,脸上都带上绯红了,回了一句:“抱歉,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此话一出,车里的氛围顿时静悄悄的。

许羡青的眸子猛地眯起,嘴角又不自觉弯起,生性高傲的他从来没有在问出这个问题时得到这样的答案。

他甚至罕见得有些收不住自己的脾气,可是转念一想,他从来都没必要忍着,于是他冷着脸开口:“哦?在这车上被我上都没想过问问我的名字?你就这么贱?”

许羡青当官当久了,面对不顺心的事情就喜欢带上这个审视的语气,而纨绔子弟出身的他面对这些又只能这般侮辱。

随橙的脸色霎时变白,那双乌润的眼眸闪躲着,身子微微颤抖,说:“区长先生,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知道你的名字。况且那天我只是把你当做一个以权谋私的强奸犯。”

随橙说这话时,明明害怕得要死,却偏偏咬紧牙关对上许羡青那沉沉的视线,不肯接受来自许羡青的侮辱。

半晌过后,许羡青却突然笑了笑,说:“我叫许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