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下巴搁在膝盖上,针脚越来越乱。他想起小时候生病,姐姐会整夜握着他的手;想起大伯强要过继他时,她最终挡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当蛋糕熟热的甜香弥漫开来时,芜斯意终于从厨房探出头。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住,鼻尖还沾着一点面粉。

倒腾许久,终于成功,香软的面包胚压在盘上,她抹了两层奶油,又放了点提子作点缀,看来自己对于甜品这档子事还是很有天赋的。

她揉了揉泛酸的后腰,再也无法忽视芜彦频频投来的余光,于是切下两块蛋糕,走到他身边。

“来,吃吃看?”

芜斯意一过来,芜彦就撒娇,立刻像被顺毛的猫般靠过去,额头抵着她的肩膀,低眉顺眼。

我感觉我好像生病了。

似乎觉得虽然故技重施但屡试不爽,他慢慢牵起芜斯意的手贴在自己额头上。

可这次芜斯意只是公事公办,快速试了温后就道:“一点都不烫,这两天突然降温,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早点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