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转银缸,早把我腰款抱揾残妆,羞答答懒弃罗裳,袖稍儿遮了面上。萧乾过来,附他耳畔嘀咕几句,萧云彰站起,往后房而去。
陆海道:“我最欢喜唱这段,(唱):一团儿软款那安详,半早儿不显威仪相,引逗的人春心荡。”
萧云彰离了席,来到后房,轻叩门首,听里动静,方推门而入,但见这也摆席一桌,坐两人。
萧云彰上前作揖,说道:“不曾想韩大人能来,实属意外之喜。”
这位韩大人,正是他昔日国子监同窗,如今刑部右侍郎韩秋荣。
韩秋荣笑道:“你难得大婚,我岂能错过。”
萧云彰也笑道:“甚么难得大婚,此话差矣。”
又与另一人见礼,此人已熟悉,乃清平县衙门捕头张炜。
互敬三五盏酒后,萧云彰问:“昌信典当行被查封一事,可有眉目了?”
韩秋荣道:“这事被锦衣卫管着,我们刑部无法插手。”
萧云彰问:“一点办法也无?”
韩秋荣道:“你知道的,那帮孙子横的很,谁得帐也不买。”又问:“你问这作甚?”
萧云彰道:“锦衣卫封铺,只为一把金镶玉钥匙。”
韩秋荣道:“听闻是宫中之物,被人私带出来,流落民间。”
萧云彰道:“不过表面文章。”
韩秋荣问:“此话何意?”
萧云彰道:“十二年前,父亲行刑前五日,我去诏狱见他,他私告我,往白塔寺寻一位悟净和尚,他有个锁盒,配一把金身玉缀撮穗烟青如意钥匙,内有洗清他及涉案六名官员的蒙冤之证,奈何当我赶到白塔寺,进至他的禅房,人已被毒杀,我寻遍不见锁盒及钥匙。”
韩秋荣皱眉道:“如今钥匙重现,意味甚么?”
萧云彰道:“我原以为,那物定是落入贼人之手,从此再不见天日。听沈掌柜说,典当此物者,是个小和尚,我不由希望重燃。”
韩秋荣道:“你的意思,这个小和尚明知此举凶险,却仍铤而走险,是为引人注意?”
萧云彰点头道:“他的出现,势必引起一番血雨腥风。”
韩秋荣道:“仅是你我猜测,需得找到他,真相才能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