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来回抚摸,大赞道:“果是极品。我也算阅女无数,无人能及陈娘子。”
林婵甚是恶心,蹬踢抓挠,拼死挣扎,魏泰命乔云云:“拿麻绳来。”又笑道:“陈娘子,你乖乖的,我还轻些,你再不识相,勿怪我辣手摧花。”话音刚落,乔云云已至面前,他一抬头,乔云云手持金刚钻,狠狠扎来,他不及防,感到剧痛,松手捂左目,只觉如钢刀乱搅,血流半面。
林婵飞快爬起,拉过乔云云,扶着她往外走,快至门前时,听得身后飕飕风声,本能将乔云云往边上一推,一鞭子打在她身上,疼得直吸气。
她回头,见魏泰已用汗巾子包住伤眼,朝她俩扑将过来,甩鞭大骂:“小淫妇,今晚是你们的死期。”她俩被逼至墙角,已是退无可退,忽听门呯得被踹开,来者是谁,竟是福安。
福安爬梯翻过墙头,见院内并无守门公公,环顾四围,其中一间,窗纸透出烛火,隐约听有喊叫声,暗叫不好,疾奔门首,一脚踹开,见此情形,顾不及多想,抓起一根麻绳,三两大步窜至魏泰身后,套住他的脖颈,用力勒紧。哪想那魏泰,虽是无根人,却有些拳脚功夫,反手扼住福安喉头,脚踢他膝盖,福安吃痛,无法喘气,不由半跪,魏泰趁机用后脑,狠狠撞他额面,福安头晕眼花,手劲渐松。
林婵见情形不妙,抓起金刚钻,扎进他的右眼,魏泰放声哀嚎,浑身抽搐,展了手脚,乔云云捡起长鞭,捆住他的双腿,骑在他腿上。林婵再用白绫带捆他双手,使其动弹不得。
魏泰这才害怕起来,开始讨饶。
福安怒道:“老骟驴,可还记得十四年前,一妇人的丈夫因灯油案被斩头,她来寻你的仇,被你残虐整夜、体无完肤。”
魏泰道:“我不记得了。”
福安道:“她丈夫名叫夏应荣,原是户部北京清吏司度支科员外郎,后调入内库查帐,查到你的头上,你构陷他收受贿赂,被打入大狱问斩。这你可记得?”
魏泰道:“夏应荣治罪与我无关,是孝德公主下命斩首。”
福安道:“临死还在狡辩,死不足惜。”
魏泰哎哎两声,喘不上气,求饶道:“小爷放了我罢,府中的金银财宝全归你。”
福安道:“我只要你的命。”
魏泰道:“我与小爷无冤无仇,为何要我的命。”
福安道:“夏应荣是我爹,被你残虐的妇人是我娘,为着今日,我等足十四年,以你这条狗命祭我爹娘。”愈发勒紧,魏泰垂死挣扎,无奈手脚被林婵乔云云死死困住,不肖多时,出气多进气少,呜呼哀哉,身体一动不动了。
他三人这才松开手,见魏泰眼窝两个窟窿,血糊了一脸。林婵英雄气褪去,不由后怕,两腿发软,乔云云淡定些,搀她起来。
福安道:“你们赶紧先走,萧乾轿子就等在门外。”
林婵颤声问:“你哩,不走么?”
福安道:“这里我收拾下再走。”
乔云云见自己与林婵,衣裳皆有碎烂,打开柜子,内皆是女人衣物,拣两件斗篷,披上相携离去。福安则把衣袖卷起,拖拽魏泰的身体到床上,用被子从头到脚盖严实,将翻倒的桌椅摆正,捻暗灯芯,留一丝余火,方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