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道:“灯油从常 山县冯家镇运出,一行车马驶往杭州钞关,装货上船,直运京城。”萧云彰不禁笑道:“你性格随了谁?我看爹为官清正,禀性耿直,不是个张嘴即来的。”
林婵问:“你这话是夸我还是贬我?”萧云彰笑道:“夸你的。”
林婵道:“我随我娘。”萧云彰只笑。
林婵箅完道:“好了,头皮这下干净了,青白色,可见九叔今岁必定一帆风顺,好事成双。”萧云彰笑了:“承娘子吉言。”
林婵放下篦子,趴卧床上,说道:“我今儿为救乔云云,一路狂奔,在轿里晃的浑身酸疼,九叔也帮我捏捏。”
萧云彰道:“你是愈发不怕我了。”
林婵撇嘴道:“我何时怕过你呢!”
萧云彰想想也是,怕没有,气他倒是一段一段的。握住她的腿肚儿揉捏。
林婵道:“九叔,十四年前的灯油案,不似表面贪墨简单,里面疑团重重,牵涉极深,我细思极恐。”
萧云彰何尝不是这样想,他道:“既骑上虎背,奔跑跳跃,已然难下,不如趁势而行,查个水落石出。”
林婵道:“我与乔云云说,要赎她出来,不必以身饲狼,否则就算案子查明了,沉冤昭雪,我也高兴不起。”
萧云彰问:“她怎地说?”
林婵道:“她不肯,若是退出,不如一死。”
萧云彰沉默半晌,才道:“随她去罢。”
林婵五味杂陈,无奈被萧云彰按捏得浑身舒泰,有些昏昏欲睡,忽觉他两只手插腰间,再缓缓往上,掬握掌心,百般肆弄,忍不得喘气问:“这是做甚呢!明还要早起赶路。”
萧云彰覆她柔背之上,唇里呼出热烫之气,扑满耳朵,轻说:“我这一去一月,你可想我?”
林婵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萧云彰道:“容我给你个念想?”
林婵好奇问:“甚么念想?”
萧云彰抱住她腰肢,解衣脱衫,一通摆弄,以屈跪之姿,自后分开,迎凑大动。林婵先还咬牙隐忍,渐汗滴颊额,春心四溢,竟比先前他按捏感觉,更加舒泰万倍,听得萧云彰欲念狂炽,猛得抽离,将她翻个身儿,仰面而上,林婵正得劲儿,两条腿儿如蛇,自动盘绕过他腰侧,交缠脊骨之后,萧云彰俯首咂她嘴儿,无所不至,直咂得她媚眼如丝,脸若夭桃,再掐住她的腰提起,两人面对面儿,萧云彰喑哑道:“你来动。”
林婵乖顺地搂住他颈子,皱眉半晌,才在他腰间坐定,动了半天,总是不得劲儿,喘吁吁道:“好哥哥,你动一动。”
萧云彰听了,愈发销魂蚀骨,摁紧香滑皮肉在怀,床榻咯吱作响,锦帐晃荡,不觉夜深,月照华庭。
再说福安,拎了鸡包翅回到萧府,至老太太院子。惠春在廊前站着,见他来,接过道:“你快走罢,萧勤来两回了,问你来过没?我说老太太留你在这吃茶,你再晚些,我也救不了你了。”
福安作揖谢过,快步往书房奔,半途遇见郭铭,笑嘻嘻问:“郭先生哪里去?”
郭铭道:“老爷寻我哩,你从哪里来,这一头的汗。”
福安回道:“我给老太太买鸡包翅,老太太赏我吃茶,热滚滚的,吃得我浑身汗。”
郭铭笑道:“你这刁滑孙猴子,话也是半真半假。”两人一齐进书房,见萧勤跪在湿地,福安问:“你又惹老爷生气?”
萧勤苦把脸道:“我替哥你顶罪哩。”
福安不便多讲,随郭铭后面,进了书房,萧肃康见他,骂道:“你个狗奴才,躲哪里偷懒懈怠去了?”
郭铭笑道:“你莫骂他,去给老太太送鸡包翅,老太太赏他茶吃。”
福安从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