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儿,怕甚,有话尽着说,我不怪你。”
萧贵这才道:“夫人可记得西榆林巷那处宅子。”
李氏想会儿道:“记得了,从前有位老姨奶奶住那儿,死后就废了,交阎婆打理着。”
萧贵道:“我前趟看福安鬼祟祟的,他随老爷轿子出府,就悄悄在后跟着,一路跟到了西榆林巷。”
李氏惊疑问:“老爷去那做甚?”
萧贵道:“我也好奇哩,就躲那等着,没多久后,又来一顶轿子,停在门首,福安掀轿帘,阎婆搀扶,夫人晓那是谁?”
李氏问:“是谁?”
萧贵道:“怡花院的娼妓乔云云,老爷与她在房内私会哩。”
李氏怔半晌,拍腿大叫道:“老爷糊涂啊!若被人晓得嫖宿娼妓,他官不要了?国公府声誉也一并不要了?”
萧贵道:“可不是说,我也吓着了。再看福安与那娼妓熟络样儿,不晓已替老爷安排多少回了。怪不到老爷,我在老爷跟前当差时,老爷从不这样。一定是福安为讨老爷欢心,尽着坏事干,要害死老爷哩。”
李氏骂道:“你说的恁对。福安那贼奴,往时跟着萧云彰,三天两日混迹青楼娼馆,一脸的淫邪浪荡,现将老爷害成了昏君强盗,这样下去,整个国公府早晚要被他祸害了。”
萧贵道:“夫人赶紧想个法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