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道:“我说胡话来着。”
林婵哽咽道:“今日认过尸后,再不能搁放衙门,需领回家来,置办丧葬,起灵下棺,尽早入土为安。我想着正值年除,一年到头最喜庆时,不好扫了府里上下百十口兴致,且九爷本姓陈,有自家祖宅,倒不如将他的身,运回祖宅去,在那置办丧葬。也是为旻少爷打算,他年后要娶徐府家女儿,万莫因九爷的关系,而耽误了这桩美姻缘。”
老太太正为此事,急火攻心病着,听林婵一番话,全说尽心坎里,与李氏眼目相碰,皆暗自喜上眉梢。
老太太连唤:“好孩子,说的句句招人心疼,皆为府里打算,半点不为己,倒让我有些羞愧了,你年轻,这丧葬礼仪之序,未必懂得,我命管事去寻行人、再添十数仆子,替你往陈家全盘操持,你也可省些气力!”
林婵道:“这倒不必,府里年节活多,正缺人手。我想着,朝规有定,商人生死之仪,不得大操大办,只能简单行事,我今日问了陈家管事,宅里留有老仆,还有铺面上的管事伙计,皆可使唤,想来已是足够了。”
太少了,阿婵哪里不堪大用了
来啦
又得等两天
婵姐儿安排的明明白白,妥妥当当的,萧九莫要张狂,待婵姐儿替你出头
在萧府简直独当一面,大煞俩老婆子
挡
阿婵真的很聪明呀
啊啊啊,我竟然一口气看完了,要等更新了,天啊
骂得好,太解气了
不堪大用?我们婵儿不要太聪明
第八四章 暗算
接上话,林婵说着说着,想到伤心处,放声悲哭,劝也劝不住,痛快哭一场后,揾泪拭涕,这才起身辞去。
萧老太太揉额:“哭得我头也痛了。”
李氏道:“可不是说,哭两声就算了,嚎天嚎地的,能把死人嚎回来?就他俩夫妻感情真,我们倒假活一场似的。”
老太太道:“一年不见,她倒像换了个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确有些道理。”
李氏问:“这是何意哩?”
老太太道:“她随云彰去了南方,所见所识,皆是行商的市井小民,见利忘义之鼠辈,无了官家女儿的风范,甚是可惜。”又道:“先前她说那话,坏人不收收好人,无人感恩甚么的,恁不像样,张口就来,颠倒黑白,冤枉我不是,我哪怕当下人面,也常说云彰最明事理,为人最宽厚,比我养的儿子都强,府里开销用度,大多是他补贴,要念他的情,莫因他商人身份、鄙薄他,要似见着大儿那般尊敬他,这几句,我是不是从不离口?”
李氏道:“可不是怎地。说话阴损哩,让云彰化成厉鬼,来带我们走。若不是母亲要忍,我非撕烂她的嘴不可,怕她做甚!”
老太太听了来气,说道:“蠢妇,大局为重!与她何必多做口舌之争,惹毛了她,就地披麻戴孝,抚棺哭灵,这年节还过不过?旻哥儿还娶不娶?”李氏哑口无言。
老太太懒再理她,问惠春:“祭灶办的如何?”
惠春回道:“办得可顺,往年九爷主持,今日换了五爷,也像模像样的,取下灶前灶王像,燃香拜祭,供奉蔬食饧豆,礼数尽后,再盆里焚化了,只等年除迎新灶王来。”
李氏道:“就怕灶王飞升半空,听到这里哭声惊着了。”
老太太骂道:“闭紧你的嘴,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惠春道:“看不出九奶奶,倒是个有主意的,这么短短功夫,把甚么都安排好了。”
老太太道:“俗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她幼年时,我就觉比旁的女孩儿聪慧、有胆识,否则哪会允肯与旻哥儿订下婚约,奈何她父亲受灯油案牵连,风光不再,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