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吊灯在陆承文精致的戒指上折出冷光,铂金戒圈缠绕着蛇形暗纹,蓝宝石瞳孔在阴影中幽幽闪烁,傅荣荣感觉喉咙发紧,这种品相的宝石,她在手机直播珠宝展上隔着防弹玻璃见过类似的,标价后面跟着的数字七个零。
“傅小姐对我的戒指很感兴趣?”
低沉的嗓音惊得她猛然抬头。
都这种时候她还在想着戒指。
男人倚在丝绒椅背里,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解开两颗扣子的衬衫领口下,隐约可见狰狞的疤痕蜿蜒至白锁骨。
他漫不经心地转着酒杯,冰块碰撞声像定时炸弹的倒计时,“不你现在如说说看,”陆承文琥珀色酒液在他指尖摇晃,“你是怎么花费我那些钱的吧。”
水晶吊灯将破碎的光影投在暗红色丝绒沙发上,傅荣荣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软肉里,吧台处传来威士忌冰块碰撞的轻响,陆承文慢条斯理地转动着琥珀色酒液,冷白腕骨从黑衬衫里探出,像柄淬毒的银刃,令人不寒而栗。
玻璃杯底叩在大理石台面发出脆响。
刘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往前推,镶钻的美甲在皮肤上划出红痕:“陆先生明鉴,是傅荣荣非要拿您的十六万去充场面,我劝都劝不住呢。”她裹着貂绒披肩往阴影里缩,却把傅荣荣整个人暴露在吊灯刺目的光晕下。
傅荣荣感觉喉咙里堵着带刺的冰碴。
那晚分明是刘姐贴着耳畔说反正是客人的钱会给小费的,此刻那些甜腻的香水味都化作毒蛇,顺着脊椎往心脏里钻,很酸疼。
她也没想到刘姐这蠢货竟然那么快承认了。
“高潮一次抵消一万块。”陆承文低声。
分明是两个人一起做的事情,但这男人却直勾勾的看向她,像被毒蛇缠绕住。
陆承文用尾戒敲了敲雕花矮几,两个高大男人们抬进来的紫檀木凳泛着幽光,椅背缠绕的荆棘纹饰在暗处若隐若现,椅面上有根狰狞粗大震动假阳具。
刘姐突然扑到凳前,猩红裙摆绽开如毒蕈:“这种粗活我来就好...”反正她就是做鸡的,怕什么,话音未落就被保镖反剪双手按在地毯上,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扫过傅荣荣颤抖的膝头。
陆承文忽然低笑出声,金丝镜片后的眸光却比冰锥更冷,他抬手解开白色袖扣,露出小臂狰狞的旧疤:“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要是我动手会很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