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签了字,以后随便你去哪里,随便你做什么。”
等翟父说完,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两份厚厚的合同,恭恭敬敬地放到茶几上,他放下之后,看了眼翟青渔的腿,又重新起身,双手把合同递到了翟青渔的手中。
翟青渔露出不解的表情,“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离开青?萆剑俊?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也不听我们的话了,我们为了你好的话,你一句都不听,我和你妈花一大笔购下这栋别墅,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专心养病,现在你什么都不管了,一心只想出去,不顾我们的一片好心,那我们还养着你做什么?你还算是什么儿子?”翟父神情冷酷,语气漠然。
翟青渔的眼神受伤,他刚动了一下手指,翟父的助手就给他手里塞了一支钢笔,指着合同的一个地方,“签这里就可以。”迫不及待的态度令人作呕。
他在青?萆阶×耸?年,青?萆矫挥猩缴瘢?保佑不了他,翟家汲取着他的骨血蒸蒸日上,现在,他们害怕他失去掌控,害怕手中的富贵权利被收回,情愿和翟青渔斩断亲缘关系――没了关系,就算翟青渔的腿恢复正常,也影响不到翟氏了。
可他们又狠不下心做绝,强硬地把翟青渔关在青?萆降谋鹗?,也不会有人知道。
或者,直接截掉翟青渔的双腿,那样,任翟青渔如何,他都无法再站起来了。
他们既害怕泼天富贵消失,又不能杀死翟青渔,可其他比如囚禁的方式,就算翟氏其他知情人愿意,翟母也不会乐意。
断掉关系,让翟青渔离开,已经是翟母做过的最大让步了。
“好吧。”翟青渔叹了口气,拧开钢笔,在两份合同上签了字,他抬起头的时候,眼睛是红的,“可以了。”
翟母顿时就捂着嘴哭出声来。
翟青渔看着对方,低喃道:“妈,您哭什么?你们想要的都得到了。”而他想要的,却还要被人觊觎。
“吃个饭再走吧,马上就到吃午饭的时间了。”翟青渔的强颜欢笑让除了翟父以外的人都觉得不忍心。
给了再多钱又如何,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掌控欲就就将一个残疾赶出家门,合同上的条例更是无法细想:翟青渔以后在外不可以说自己是翟氏的后人;他与翟青明以后不再是兄弟;逢年过节祭拜祖先家族聚会等,翟青渔没有资格再出席,翟青渔将彻彻底底被从翟家族谱上除名,除了得到了一些钱以外,他没有亲人了。
不过,本来也就是没有的。
翟母站起来,“我去做饭,我记得小鱼最爱我做的酥肉汤和焖茄子了,好久没下厨,真怕手生做不出以前的味道呢。”
她对自己,还是有歉意的吧,翟青渔看着翟母的背影。
十年里,他设想过很多次今天这样的场景,他们对峙,他们分辨,他们互相推卸,他们死不承认,和想象中不一样的是,他和对面都很平和,甚至还能在签完字之后聊着天,聊聊青?萆降钠嬉炀吧?,聊聊芸城如今的改头换面,气氛还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