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与朋友吃过?晚餐之后,又去了KTV。
一直过?了晚上十点半,才回到家中。
晚上吃的火锅,一身?挥之不去的气味,进门之后,陈清雾先剥了一身?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吹干头发,去岛台那儿倒水喝时?,一下停住动作。
“花与雾”的那只杯子,已然洗净,与她高中做的那只白色岩纹陶杯,和孟弗渊初次做的那只黑釉杯放在了一起。
她的研究生毕业作品,个人风格初露端倪,技艺相对?现?在当?然有?所缺乏,但站在老手的角度,也得承认它的完整性。
这样一个杯子,此前被孟祁然放在精致的玻璃展柜之中。
此刻,它和两?件稚拙的新手作品放在一切,却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似乎,这才是它该有?的归处。
它“被使用的后半生”,今天才真正开启。
陈清雾拿起这只杯子,握在手中,久久端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倒了杯水,陈清雾往书房去找人。
孟弗渊听见脚步声时?,迅速而不动声色地掩上了书桌抽屉。
陈清雾走过?去,却见机械机器人“弗兰肯斯坦”被拿到了书桌上,便问:“在做调试?”
“嗯。试一试新指令。”
陈清雾将水杯放在桌上,向着电脑屏幕上看了一眼,满屏的代码,实在让人眼晕。
孟弗渊则看了看那只水杯jsg,自?然不过?地端起来喝了一口,“是件好?作品。”
“紫色是很不稳定的颜色,稍有?不慎就?会偏红或者偏蓝,当?时?为了做出这个效果,至少重来了二十遍。”陈清雾笑?说。
“所以束之高阁确实很遗憾。”
“我没想到祁然会把它还回来。他的性格其实有?一点……”
孟弗渊补充:“属于自?己的东西,自?己不用,也不会给别人?”
陈清雾笑?着点点头,“你作为兄长,确实非常了解他。”
祁然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物归原主呢?彻底的释然,还是决定整理心情,重新出发?
无论如何,她能领会他的祝福,作为“弟弟”和“青梅竹马”的双重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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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讯文一家在东城再逗留一天,便出发去往其他城市。米拉想去爬长城,说是上一回去,只有?空逛了故宫,多少有?些遗憾。后续还想去看熊猫,吃火锅。
之后一段时?间,陈清雾又单独一个人去看了一遍“尘土与烟霞”的展览。
生活归于平静之时?,陈清雾接到了陈遂良的电话。
廖书曼的美容院有?个员工操作不当?,致使某位老顾客皮肤过?敏。廖书曼赔偿之后,多番道歉,还是没能把人留住。那位顾客的闺蜜团也都?是廖书曼的常客,这一下流失了好?几位优质客户,廖书曼着急上火,又碰上最近流感,直接发高烧住院去了。
陈清雾立即回家一趟。
她到时?,廖书曼已经回家了,发热门诊常年人满为患,感冒发烧又是自?限性的疾病,烧一退,暂无反复,医院就?委婉要求出院。
廖书曼正歪靠在沙发上休息她刚退烧没什么力?气,又嫌躺久了不舒服。
茶几上放了一碗白粥,只动了几口。
“爸呢?”
“谁晓得他跑哪儿去了。”
陈清雾伸手探了探那碗,已经凉了,“还想喝吗?我去热一热……”
“没胃口。你帮我倒杯水吧。”廖书曼神色恹恹。
陈清雾兑了温水,递到廖书曼手边,“那几个客户的事……”
“别提,一提我就?烦。”
陈清雾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