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雾顿住。
“那时候你一个人被压力折磨,我却?在?坚持不?主动去找你的原则。太可笑了。”
孟弗渊叹声气,低头,将她的手捉过来,贴住自己?面颊,“……以后?受了委屈能不?能第一个告诉我?你选择一个人承担,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陈清雾时常动容于他总似对她有所亏欠的心情?,分明他已将最纯粹的忠诚和偏爱献给了她。
她急忙点头,“我会?的。但是我也不?准你否定你的原则。”
“……好。”
话题这才重回到今天的会?面。
陈清雾问:“是不?是聊得不?欢而散?”
“无所谓。我对自己?作出每一个决定负责。”
“那现在?有件事?,你要不?要负责一下?”
“嗯?”
“我有点冷……你快抱我一下。”
孟弗渊笑了一声,揭开风衣,将她裹入自己?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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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到了三月。
庄世英女士的瓷器展即将开展,麦讯文打算来东城一趟,届时参加展览,并和孟弗渊小聚。
这天,陈清雾的工作室,迎来了一位尝试陶艺的小客人Maggie的女儿?蓓蓓。
Maggie整个上午都有事?,因此就委托陈清雾帮忙照看。
蓓蓓是个沟通起来非常容易的女孩,不?论是教她做泥条盘筑,还是围观乐烧过程,都会?按照指示进行。
下午两点左右,孟弗渊去了一趟工作室。
到达时,却?见工作室门口的空地上,放了一只铁桶,铁桶里正有烟雾飘了出来,空气里一股木头和枯叶焚烧过的气味。
陈清雾和蓓蓓正蹲在?铁桶附近,蓓蓓穿了整套的防护服,连头发都用三角巾掖得严严实实。
“在?做什么?”
两人闻声回头。
蓓蓓笑着打声招呼:“孟叔叔。姐姐在?带我玩乐烧。”
孟弗渊不?去纠正她明显差辈的称呼,走了过去,却?见她们面前的地上摆放了好几件器具,也尚在?冷却?,还有烟雾散出。
一眼看去,相较于陈清雾平日烧制的那些,更具一种?随机的野趣。
“乐烧是什么意思?”孟弗渊在?她们身旁蹲下。
“乐烧就是……”蓓蓓看向陈清雾。让一个六岁女孩解释这个概念,还是有些困难了。
陈清雾笑说?:“素坯挂釉之后?,在?电窑里面烧到1000度左右,高温状态下拿到桶里焖烧。桶里放了枯叶和旧报纸,非常易燃,火焰会?给表面镀上一层荧光感的金属膜。不?过这种?是美式乐烧,日式乐烧是另外一个概念。乐烧很快就能见到成品,出来的效果也很随机,很好玩。”
“那个,那个饭碗的素坯是我挑的。”蓓蓓指了指,“姐姐说?等它冷了之后?,今天就能带回去。”
孟弗渊笑说?:“那你自己?做了什么?”
“我做了一个猫猫头,姐姐说?烧好了我再过来拿。”
或许是被叮嘱过了高温危险,蓓蓓一直没太靠近地上那些器具。
陈清雾站起身,摘了手套,“就让它们先?放在?这里冷却?,我们进去洗手吧蓓蓓。”
孟弗渊跟着走进室内。
陈清雾将蓓蓓身上的防护服、口罩和护目镜都摘了下来,领着她到水池那边去洗手。
洗完之后?,蓓蓓带着孟弗渊去木架那儿?看她捏的东西,有模有样的猫猫头,耳朵鼻子都很齐全。
孟弗渊笑说?:“捏得真不?错。”
陈清雾很少见孟弗渊这样亲和的语气,忍不?住转头去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