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有什么好事?”
而后警惕心起:“你最近见着他了?”
少年笑笑,并不打算就此将陆鹤璋卖了。他捏着手机预备上楼,在经过老太太时故意撞着那矮桌一角
“您也少食点甜。说到覃家…覃家老太太我见过的,上了岁数皮肤还生得粉白,喝青茶、自个在家烙糖葱薄饼吃,不比您这假模假样的下午茶小资。”
陆老太太一口茶噎着,恨不得叫人绑了孙子打,却见陆蜇原先态度散漫、插在裤兜里的一手突然掏出来,滑开了手机。
她以为是陆蜇那群唆使了喝酒的狐朋狗友又找上门来,刚道了句“不准去”,另一边,少年冲着电话那一头,喊了句“小叔”。
“小蜇。”熟悉的男声透着忙碌,钢笔盖戳在红木桌上,底下汇报的声音戛然而止
“老太太在旁边么?”
少年微微抿紧了唇:“在的。”
“开免提。”
“…嗯。”
他照做、微弱的电流音联结,托着男人有些哑的嗓音,不疾不徐地问了老太太一声好。
“晚上您要是有空、一起去西郊吃顿便饭吧,我记得您爱吃那里的榄肉水鸭、清酒冻半头鲍,时令菜有苦菊芦笋,食补对身体不错。”
老太太脸色稍霁,还打算拿架子杀一杀陆鹤璋的威风。
“你如今忙,难得惦记家里”
陆鹤璋轻轻笑了声,忽然打断。
“您误会了。”男人的语气微微讶异。
“倒不是为这个…”
又反问,“小蜇没同您讲么?”
老太太一愣,反应过来后置气,怒得瞪了陆蜇一眼。
她不说话了,陆鹤璋礼节性地等待了三秒、再开口。
“事情来得突然,没来得及向老太太知会声。”
“儿子成家了。”他笑:“今儿晚上在西郊,鹤璋领着新娶的妻子、来向您认认人。”
不出所料地,那头传来骨瓷杯摔碎的动静。
下一秒,通话被整个儿掐断,“嘟”一声忙音,陆鹤璋不甚在意地反叩手机,敛去表情、淡淡扫了眼一桌下巴几乎要惊掉的精英。
“继续。”
他这头春风得意,苦了被牵连的陆蜇。
老太太闹翻了天,速效救心丸都吞了好几粒,说他与外人是一心,要将他打出去和陆鹤璋并作一家。
陆蜇说了两句便觉无趣,冷着张脸笑,连声“奶奶”都不肯叫了。
“老太太觉着自己受了委屈,不想去不去便是,管他外头怎么传呢?”
他自顾自地开车走了,留下陆老太太、倒是逐渐琢磨过味儿来。
她向来争强好胜、处处提防不落人口舌,不能败在陆鹤璋这么个杂种手上。
老太太叹了口气、拧着眉好一阵,最终还是回房、将自己压箱底儿的货拿出来。
抹谷鸽血红钻、市价超八位数,原先打算覃家那姑娘和陆蜇订亲时充充场面…
罢了…也是两家没缘分。
老太太咬着牙,冲底下人摆了摆手。
“包起来罢,我倒要去会会…这陆鹤璋究竟娶了个什么天仙儿。”
第002章2.婶婶
为了摆足场面、撑起倚老卖老来的派头,陆老太太故意足迟了半小时赴约。
颈子昂得高高的,坠上名贵珠宝,像一只虽然老去、但依旧傲气的天鹅。
她事先打听过了,几户交好的大家里,没哪个姑娘有动静…心下愈发肯定陆鹤璋怕是在哪儿找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特意来送个下马威,给今晚的烧椒鲍片伴下酒菜。
老太太挽着唇,直到服务生替她推开包间门后,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