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带束花。等她伤痕累累地躺在了床上的时候,他又会拿束花过来。
仿佛送束花,便能抚平她的伤痕,将一切都轻描淡写地略过了。
而她试图向外界求救的时候,总能听到这样的声音:“小诸对你不坏吧,我看他总给你买花呢,夫妻间小吵小闹而已,一会儿就过去了。”
直到她最后差点死在了一场所谓的“小吵小闹”里。
但花却成了她的阴影。
彩凤努力抱着崩溃的乔老师,她声嘶力竭地大喊:“滚啊!你滚啊!”
乔桐听到了妈妈和妻子的叫声,他从楼上冲过来,想看看怎么回事。但在他看到男人的那一刻,也失去了理智。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乔桐向前冲去。
彩凤拼命地拉住他:“不要这样,不要为了个烂人毁了自己!”
乔桐却彷佛失去了知觉,小时候的事情,他记忆并不深刻。很多人都能清楚地记得上学时的事情,而乔桐的记忆却像是蒙了一层纱。
像是为了保护自己,他选择遗忘了很多东西。
如果记忆深刻的话,他便无法原谅自己,无法原谅那个没有将妈妈拯救出来的无能的自己。
他忘记了自己当时多么瘦弱,被捆绑着打得奄奄一息,只记得面对母亲的磨难时的无能为力。
这份潜藏多年的痛苦,在这一刻爆发出来,猛烈地撞碎了他的理智。
彩凤死死地拦住他:“不要这样!想想土崽,想想孩子啊!”
土崽和胖花站在门口,紧紧地牵着手,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一号和二号也出来了,他们立刻将两个孩子抱进了屋里,不让他们面对这样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