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琦应了一声，慌忙让开了路。

肖纪随着陈琦进去，熟门熟路地拿出拖鞋换上，一转身，就看见李成舟在沙发上坐着，目光从他熟练换上的拖鞋向上移，直到看清他的脸，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

陈琦却没想那么多，转身去卧室拿了肖纪的背包出来递给他，一边对他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两天有点事，忘了这个了。其实你不用专门过来一趟的，给我打个电话，我给你送过去就行了。唔，有点沉，你方便拿吗？”

肖纪一只手接过背包，另一只手扬了扬手机，戏谑地说，“给你打电话？你要不要看看我这两天的通话记录？”

“……”

陈琦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那天从机场回来，手机就一直没有充电，早就自动关机了，不禁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尖，露出一个难为情的笑。

肖纪忍住想要摸摸他发顶的手，微笑道，“知道你没事就好，我就放心了。”

说罢，他扭头朝李成舟的方向看去，像是才发现他的存在，诧异地问道，“李先生怎么也在这？”

“来找陈琦聊聊家常。”李成舟扯扯嘴角。

肖纪了然的一点头，拿着陈琦刚递给他的一杯热水，一派自然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低头抿一口，竟是就这么加入了他们。

三人面面相窥，一时间都安静了下来。

李成舟嘴角一抽，率先开口告辞，“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又深深看陈琦一眼，意有所指道，“以后我会再来的。”

陈琦将他送到楼道口，两人一路无话，途中李成舟认真地对陈琦道了歉。

“对不起，那天在车上对你那么发脾气，说了些口不择言的话。其实我心里并不是那么想的，但不知怎么就”李成舟伸手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有些落寞地低头笑了一下，“可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独占欲吧。不想看到你对别人也这么好。”

陈琦沉默片刻，有些失笑，“难得听你道一次歉。好，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以后欢迎你来我家坐坐，但那些聚会之类，恕我不能奉陪了。”

两人在黑暗的楼道里对视片刻，双方都只能看到对方倒映着月光的眼睛，依稀还带着年少时的默契和信赖，但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随着那段年少岁月再也一去不复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