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和路岐一起回去的路上是打的车,她一路上若有所?思的没讲话,温敛也懒得理她。
不过等到了公寓楼下,他就出声喊了停。
“你说的距离变长,到底变得有多长,不想准确的有个数?”
不等路岐答话,他抬起眉梢,点了点台阶下:“在这等着,情况不对我会自己往回退,没叫你的时候,不准动。”
路岐也没说什么,笑道:“好的,先生。”
温敛这才转身走了。
他回来的路上其实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了,出了电梯,踏进房间门,还?没来得及上锁,发热发胀的腺体让他膝盖一弯,差点跪倒在地。
勉强走进卧室,甚至都来不及走到床边,四肢就已?经如?同被?抽离力气?,绵软得不像话。
他抓住门把手,被?迫坐到地上,看见生命条依旧没有减少,果然,距离还?真变长了。
干脆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让路岐待着别动,然后就手臂一颤,额头?抵在门板上,只能一个劲张嘴喘气?了。
不止是腺体发热,身体也开始烫,抑制剂居然一天都没扛住就失效了。
温敛唯一庆幸的是,那个人渣没跟他一起回来。
最好她能在公寓楼底下待到明早,不,干脆就死在外面,永远都别回来。
温敛很清楚,没有Alpha信息素,也没有抑制剂的Omega,在易感?期只会痛苦,犹如?受生理本?能折磨的野兽。
但即便这样,他也不想叫路岐上来,那样岂不是让她太好过?
只是,自己可?以?扛住今天,那明天、后天呢?
温敛没有经历过真正意义上的易感?期,某种程度上,他也没有完整体验过这种感?觉。
上次是因为有路岐,其实说不上多痛苦,但这次,只有他自己。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他在恍惚间,掀起眼皮扫了眼墙上的时钟,从他进门到现在,才过去五分?钟。
而这样的状态还?要持续整整一周。
一周是多久?10080分?钟?604800秒?
可?温敛已?经连门把手都有些抓不住了,脑子里朦胧又模糊,只能想着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勉强保持理智。
但是,好疼啊……
要是平时的温敛看见此?刻的自己,肯定会嗤笑他的狼狈,但现在,他连想这种事?的余裕都没有。
温敛微红的眼角转了转,瞥到了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面只躺着一个白天出门时被?他随手丢进去的“垃圾”。
“您可?以?再试试看。”
他想起刚才路岐的那番话,顿了好一会,想,也行吧,就当?是测试了,总比那个人渣的好。在她上楼之前,把问题解决掉。
“不准回来,给我在楼底下过夜。”
路岐收到这条非常不讲道理的消息时,人其实已?经在电梯里了。温敛似乎没想过,人渣Alpha怎么会真的听话。
她上楼到了家门口,发现门没锁。
易感?期的Omega尤其敏感?谨慎,如?果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不会这么粗心。
所?以?一进去,她不出所?料地嗅到从卧室方向倾泻而出的Omega信息素,是浅淡到几乎闻不出来的柑橘味,但比上一次的还?要浓郁了。
那些信息素像是知道家里多出了一个Alpha,黏黏糊糊地很快就包裹上来紧拥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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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岐从兜里摸出那瓶药,捡了个隐身胶囊吃了。
药效不知道能持续多长时间,也许是十秒,也许是一分?钟,但管他呢,要是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