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动了动唇,一字一顿地低低说:“要,你……”
最?后一个字落下,Omega的信息素登时溢出得?更多、更浓郁了,就好像是?和他隐秘的情绪共感着,一股一股地,缠绕上路岐的脸、脖子、胸腹。
没有Alpha能在?这样的信息素勾引下保持冷静,无?论是?谁都?会?化为欲望的野兽,只是?遵从生理和标记的本能。
可路岐没有动,她抚摸青年削痩的下颌,夸赞地说:“这不是?回答得?很好吗,先生。”
那双眼睛看着他,近乎于平常。
温敛觉得?自己做得?失败,失败得?彻底,他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易感期,不知道早上那种腺体的状态是?易感期来临的前兆。他居然把这个Alpha放了出来。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都?是?他的不慎导致的。
明明温敛无?论在?军校,还?是?工作,都?从来没有犯下过这种错误。
“……你放心吧,我肯定把他带过来。”
门外?,脚步声渐进,似乎方天月打着电话,从客厅朝这边走了过来。
房门只是?被?路岐关了,但没锁。
温敛想起身?去锁门,四肢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被?易感期的冲动支配的Omega,意?识还?清醒,身?体已经不自觉地只想去依靠眼前这个唯一的Alpha。
他平时死也不可能这么做,现在?却伸手过去,慢慢抓住路岐的手,拿指尖轻轻勾她的掌心。
脸颊往旁偏去,蹭她放在?自己脸侧的手。
然后身?体往前,凑进她怀里,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说的话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疼……好疼啊……”
路岐没动,温和的口吻:“不是?疼,是?腺体在?操控你的大?脑。”
“什么操控,我不懂……”
“你不用懂。你只要明白,现在?你在?做的事,只是?本能,不是?本心。”她笑了下,“不过我哪边都?无?所谓就是?了。”
她说的话很复杂,温敛混沌的头脑处理不过来,他只知道路岐这个人渣这次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了。
没有人会?拒绝主动送上门的猎物,以她低劣的本性,更不会?。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听着,是?冲这边找来的。
温敛绷紧的神经提起来,抓紧路岐的衣角,埋进她肩窝里,大?概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冲她投怀送抱。
“路岐……我……疼……”
紧张的情绪下,信息素也越来越黏黏糊糊,除了还?没开口对路岐说“睡我”,他在?做的事其实已经一件不差了。
“温敛?路小姐?”方天月叩了叩门。
路岐余光瞥了眼在?自己怀里蹭个不停、耳尖微红的Omega,说:“哦,我在?给他修水管。您在?客厅坐会?儿吧。”
“水管?哦……行。”方天月显然很疑惑温敛家怎么坏了这么多水管,但还?是?老老实实走了。
“先生,希望你清醒以后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她扼住温敛的下巴尖,把双眼迷蒙起雾的Omega抬起来和自己对视。他喃喃道:“路岐……”
他今天好像是?要把这辈子叫路岐名字的次数全补在?这了,她面不改色地哦了声:“我是?谁?路岐?”
温敛顿了顿:“人……渣……”
他不知是?无?意?识还?是?有意?识,尽管发?音模模糊糊,还?是?让路岐听清楚了。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转头去看他的桌子柜子,昨天给温敛的那个道具正随便丢在?桌面上,包装都?没拆。
她挪过去拿了,一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