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没什么反应,背对着这边,似乎是颤着胸腔嗤了声。

他道?:“你知道?得很清楚嘛。”

机器狗道?:“我毕竟,是弗兰肯斯坦亲手创造的AI。如果?,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您。”

“没有。”谁知,温敛干脆地回答,“我对她的事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是吗。”片刻,机器狗小小声地道?了一句。

室内陷入安静。

温敛那之后又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好像要把这几天?没睡的觉都补回来。

没有人来打?扰他,睡着了也不会有烦心事。

除了,老是梦到?他不想梦到?的人。

再醒来时,桌上的餐食都已经?变过两轮。没有一样菜式重复,堪比营养师的均衡搭配。

不知道?这是路岐安排的,还是机器人自己有一套待客程序。

温敛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路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想想就很滑稽。

如果?是真的,温敛也不会感动,只会嘲笑她。

所有人都说,弗兰肯斯坦是擅长模仿的怪物,所有人都说,他被骗了。

温敛理智上知道?,这就是事实。

感性上,他想要让路岐亲口解释。

反正,她得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他才?不管别人怎么说。

但昨晚,路岐的那些话,到?底算不算是一个?明确的答案,温敛到?现在都没想清楚。

“怪物有怪物必须要做的事。怪物似乎没办法,为了别的,舍弃这件事。”

温敛明白,他就是“别的”。

那路8月长安岐最该做的就是把他赶出这个?空间,而?不是留他下来。

她说的话,和做的事,言行不一,让温敛觉得自己又被耍了。

真正的,没有感情?的怪物,其实就该在那时直接杀了他。

要是路岐这么做了,温敛说不定还能在心里笑着想,也好,起码这下他的烦躁解除了。

但路岐没有那么做。

所以,温敛很烦,脑袋很胀,不想见她,也不想再听她说一句话。

他想,自己对路岐来说,难道?还有什么可利用的价值吗?

好像已经?没有了。

那她不杀他,是像一号体说的那样,因为他比别的人更好睡吗?

那……也有点让他……不,是很火大。很不爽。

温敛撑着一只手臂,俯身盯着纯色的床单,那姿态像一只僵硬的、破茧失败的蝴蝶,收拢着翅膀,一动不动,在无尽的漆黑中?显得单薄。

“她没有那么想过。”

有干巴巴的机械音在旁边说。

机器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手边,两只前爪扒在他手背上,抬头看他的动作有点像骨骼没做好的劣质玩具。

“你一个?AI知道?什么?”

温敛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抖。

他咬着唇,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多?愁善感,矫情?得要死。

他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去想,低性能的AI是怎么看出他在思考什么的。

机器狗望着从他眼睫无声滑落到?下颌的一滴水光,沉默半晌,道?:“那你为什么要哭?你不是讨厌她吗?人类不会为厌恶的人流泪。知识里,是这么说的。”

“……”温敛没吭声。

机器狗道?:“你问我知道?什么。我的确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自己估计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但我和她,充其量都只是头脑简单的造物而?已。”

“起码,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