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敛差点以为刚才是自己幻听了。
但就算再问, 这人八成也不会说?第二遍,干脆闷道:“有意?思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叩叩叩!”
门扉在这时?突然被人大?力敲响。
贺沉川已经在外面徒劳地找了一个多小?时?。
一楼搜完就去二楼, 在回来的路上却碰见?王太太抱着波斯猫, 一问才知道, 她根本就没订房间, 也没打?算住宿。
刚才那间房有问题。
他调头跑回来, 一边厉声斥责酒侍,一边将门砸得砰砰响。
要不是后面就是舞厅,还?有很多贵族和军方大?人物, 他早就一脚把门踹烂了也说?不准。
这些木头门可不像金属门那么坚固。
“温敛!”他吼道, “你在里面, 是不是?”
“一楼的第二个走廊尽头,有一座电梯。今晚1点, 我在那里等你。”
路岐松开?门把手,转身推开?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 对他道。
“先生,你要是没准时?来, 我不会等你。”
说?完,她动作快捷而?轻盈地两手一撑, 进入通风管道没了影子。
虽然这个离场方式挺酷的,但如果不是刚跟他做完那种?事, 也许会更像话一点。
偷情。
温敛脑子里莫名浮现出这个词,等通风管道的铁网格完全盖上,才握住门把手。
门扉唰地一下从外被推开?,贺沉川双目俱红地出现在后面,面色因为过度焦急显得可怖,那只叩门的拳头青筋凸起,正轻微颤抖着。
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小?灯,昏暗的灯光照在温敛的眼尾上,有几分懒倦,不等贺沉川说?话,他先不悦地开?口:“干什么?吵死了。”
“温敛……”贺沉川死死盯着他,一时?又有些恍惚,“岚姐姐……?”
贺沉川下意?识去看屋内,没有其他人。
他又看向?温敛,见?他神色如常,脸上没有不自然的痕迹,衣服也没乱,但有一股沐浴露的味道,他头发洗过,还?是半湿的状态。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贺沉川声音难辨喜怒地问,“关灯的时?候,你不是还?在我旁边吗?”
“不是你叫的酒侍带我去房间?”温敛道。
“哪个酒侍?你出去给我指出来。”
“忘了,黑灯瞎火的我怎么看得清。”温敛不耐烦地嗤笑,“睡醒了洗个澡,头都没吹干就被你拍门。你不给我道歉,还?好意?思质问我?”
大?概没想到他这么理直气壮,贺沉川都愣了一下。
他想起刚才在门外听见?的,那如同挠门一样的细微声音,不禁怀疑地审视着温敛。
这个舞会是他带他来的,刚才过来打?招呼的那些人里,也不会有和温敛特别?相熟的人才对。
“让我进去看看。”他沉着声音说?。
温敛干干脆脆给他让了路。
屋里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桌上有一个水杯,床上有人坐过的浅浅印子,浴室里随意?摆放的风机……
有人用过,但哪里都找不出存在第二个人的迹象。
“这是什么?”
贺沉川看见?了垃圾桶里的那条白裙子。
“哦,那个。脏了,我就扔了。”温敛道。
脏了?
贺沉川一下子皱起眉,伸手要去拿时?,被温敛按住了手腕,抬头,青年冲他别?有意?味地笑:“很脏,你还?是别?碰比较好。”
贺沉川都还?没有把自己的怀疑说?出口,没想到他先自己承认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