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衣服在浴室门口恭敬地等着。”
温敛本?来不饿,被烂人这么一折腾完,没饿也彻底饿了。
他?冲了个澡出来,早餐已经?有点凉了,路岐说好的衣服就随便搁在门口的椅子上,温敛套上,一边系腰带,一边在桌前坐下。
路岐在低头看什么,温敛一看,是昨晚自己写的那?张纸条。
虽然干了,但因为泡了水,变得有些皱皱巴巴。
“警察署?”她道?。
“我认识几?个高层的警官,你想想办法,说不定能准你走个后门查他?们的终端。”
路岐收了纸条,温敛在对面执起刀叉,准备开始享用他?迟来的早餐。
路岐每天来上班也只是混个时间,给贺沉川做做样子,所?以无所?事事起来就开始聊天。
“好吃吗?”
“不给你吃。”他?显然还在记恨刚才的事。
虽然她也不想吃。
路岐不讲话了,端起杯子品了口茶,就听?温敛忽然开口道?:
“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她道?:“昨晚的事太多了,您指的具体是哪一件?”
“你返回来以后,跟我说的那?些。”
路岐摸了摸下巴,那?里已经?没有伤口,也不知?道?是用药后痊愈了,还是别的什么。
“哦,然后呢?”
她十分模棱两可?地说着,看不出对昨晚的事到底是知?情还是不知?情。
因为他?咬出了血,起码可?以排除皮肤下面是机械电缆的可?能。
那?要么就是人格分裂,精神障碍那?一类的……
温敛原本?这么觉得,要不然就是路岐又在玩什么他?不知?道?的戏码。
跟她兜兜绕绕很累,温敛干脆转着叉子直接说了:“你昨晚说,找到了百分百能完成任务的办法,所?以要带我出去的事,记得吗?”
路岐点头。
“不过睡一觉起来以后就反悔了。世上很难有百分之百的事呀先生。”
温敛猜到她会这么回答,就是不知?道?说自己记得,是真的,还是装的。
“既然记得这么清楚,那?你应该也记得你抱了我,还想亲我的事吧?”
温敛扯起嘴角,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跟自己说实话。
“难道?路医生你睡一觉起来,连这也反悔了?还是说,你其?实根本?不知?道?昨晚还有这么一出?”
叉子插穿了薄薄的火腿,在白瓷盘子上划出一点清脆而?刺耳的声音。
“怎么会。”路岐面不改色,“只是昨晚是想着,虽然睡了您很多次,但亲您,倒是很久没有过了。”
所?以才一时兴起?
“好。”温敛基本?没吃什么,将杯子里的红茶喝完,放下叉子对她道?,“那?我现在让你补回来吧。”
他?戏谑地,又像是挑衅。
“你不会又要开始反悔了吧?”
两个人是相?对地坐在餐桌前的,所?以对方的表情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路岐嘴角的笑意稍稍从?她脸上消失,她淡淡地道?:“你就这么想被我抱、被我亲?春天到了,所?以这么热情?”
“如果我说是呢?”
路岐没吭声,或许是没想到温敛的反应不是生气骂人,而?是这样。
“路岐,一个Omega都这样对你说了,作为Alpha,你要是拒绝,我只能怀疑是你那?方面不……”
他?笑吟吟的,嘴里的“行”字没说完,路岐站起来,走到了他?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这次,二人就是相?邻而?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