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殿中淫声阵阵,糜.乱不堪。这时宫门打开,一名宦者匆匆上前,踏过满地醉生梦死的男男女女,将藏于帽中的前线书信恭敬呈上,“兖州有书信到了,还请陛下过目。”
“到了吗?”
萧子靖伸手来接。书信不过览上一遍,他醉醺醺的眼重归清明。嗤笑一声:“谢家那个妇人不是听说死在北边了么,怎么还活着?还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回到了大梁,在兖州窝藏着……”
相较于兖州的欺君罔上、怀有二心,似乎北齐那胡人的南下倒不算什么了。那太监又在旁提醒:“陛下,若谢氏女还活着,那谢令公莫非也……”
萧子靖脸上阴郁的冷笑一瞬消失殆尽,挥退众人,提了沾染污秽的龙袍站起身来:“罢了,已经死了的人,即便是再活过来,又能翻出什么浪?”
殿门未合,星月交射,洒下一地的银辉。他负手看向北方天空的那颗北辰星,眸子微眯:“倒是那个妇人,既能令那胡人色令智昏,还当有大用处才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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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是夜, 淮阳下起了淅沥的小雨。雨丝千片万片地从浓黑如墨的天空飘落,细如牛毛,绵绵落在台阁草木上, 驱散了孟夏夜里的黏热。
自入夜后谢窈便觉身子不舒服, 像是受了风寒, 额头昏昏, 四肢酸软无力。
她畏惧将风寒传给女儿,强撑着将芃芃哄得入了眠,托青霜带她去别的房间睡了。自己则泡了个热水澡,饮了驱寒的姜汤, 早早地歇下。
为方便侍女照看, 房门并未从里上锁,谢窈卧在床上, 正是半昏半醒间,闻见房门吱呀的一声,有人走至了床边。
“药熬好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头昏疼地快要炸掉,她虚弱地问,犹当是去而复返的侍女。
“是我。”
一只劲节修长的手落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斛律骁探了探温, 拉开锦被偎身进来, “好端端的, 怎么病了。”
他捉过她冰凉的手,置于唇边轻呵, 察觉她身体的凉, 一只手穿过她腋下扣在她腰际, 好将她整个人都拖入怀中来, 暖热的胸膛紧贴她脊背。
他怀抱如火一般热烫, 熨烫着她冷得瑟瑟发抖的肩背,亦驱散了她身体的寒意。谢窈心中厌烦,然有了他的怀抱身体的湿冷的确改善不少,只软绵绵地挣脱了下,身子却一阵乏力。
斛律骁于是将人调了过来,面对面地拥抱她。他下巴亲昵地轻贴着她微凉的额,声音有些愧疚:“睡吧,都是我不好,没能尽到父亲的责任,要你一个人照顾芃芃,实在辛苦。”
真是自作多情,芃芃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谢窈皱眉,恹恹阖了目不理他。
这姿势实则十分暧.昧,彼此紧贴着,一个柔软,一个硬朗,彼此皆能清晰感知。她有些不适,再度挣脱了下,系在腰际的罗带却被拉开,斛律骁动作轻柔地除下她寝衣,仅剩了一条抱腹堪堪遮住身前。自己亦脱得不著一丝。
“你做什么……”
双臂肩骨皆与他肌肤相贴着,寒凉的身体似起了一阵火,谢窈疲累地蹙眉,下意识要抗拒他贴过来的胸膛:“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