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史学家谢承的《会稽先贤传》。
她心不在焉,手肘枕在书页上许久都未翻动,一双含情杏眼如春水凝波,久久地看着灯上跳动的烛火。
斛律骁还未回来。
他走得匆忙,好似连披风也未带,如今虽已开春,春寒料峭,洛阳昼夜温差又大,夜里滴水成冰似的,便有些担心他会着凉。
春芜在侧看得心思惶惶,女郎不会是对那胡人生出感情了吧?不动声色地上前替她披上一件雪白的貉子毛披风,劝她:“已经二更天了,夜里冷,女郎别看书了,早些休息吧。”
将书自女郎肘下抽出,瞧清她看的是陈业滴骨验亲一页,拾过枚鎏金鹦鹉纹书签插在书里即放回了书架上。谢窈于是点头:“也好。”
春芜扶了她去寝间,方欲躺下,屋外的侍女便来报:“王妃,殿下和二公子都回来了,眼下去了祠堂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