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见状男人反而站在季浅身后得寸进尺，“也给我煮一份。”

说罢顾予辰还不知足地贴着他亲，男人胸口偏偏还实打实贴在他后背，两人看上去完全就是对亲密无隙的伴侣。

顾予辰眼睁睁看着季浅的耳朵彻底红透，他伸手还顺带去捏了两下，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告别般沉重。

“吃完再好好睡个回笼觉，等醒来后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怀中原本放松的脊背顿时绷直，男人一下笑出声，忽然觉得季浅这反应就像是只默默弹起耳朵的猫。

“怎么？”顾予辰的气息彻底包裹住季浅，他将脑袋埋在对方肩头询问：“舍不得？”

对方的沉默完全在顾予辰的意料之内。毕竟季浅总是这样，忽冷忽热地让他到现在也捉摸不清对方对自己的真正感情。

但仔细想想这样也挺好，季浅大概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难过。

只是……

“不许就那样一股脑把我忘了。”

转眼间天色渐明，在临走前顾予辰却眉头紧锁像是在纠结什么，最后转过身一股脑往季浅怀里塞了团毛茸茸的东西。

“你就当是礼物吧。”

将那团东西展开来后季浅才猜测这大概是条，只是此围巾的做工明显不太熟练。针孔大漏风就算了，下面小狗叼着向日葵的图案也被缝得歪歪扭扭，以至于季浅甚至最开始都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

“有点丑。”他小声吐槽道。

“那也不准丢。”顾予辰又抢过围巾，珍重仔细地一圈圈将季浅的脖颈彻底环住，“是我亲手缝的。”

直到真正坐上车离开季浅才恍惚回到了现实，他看着行走在街边的零星几人或者是热气腾腾开张的早餐铺，竟然萌生出陌生的感觉。

他不自觉攥紧手中的物体，自己的随身物品都被顾予辰收纳在包内，只是片刻后这点注意力也被对方带走。

刚坐下没多久男人就把手贴在他腰侧，摸够了又隔着衣服去玩自己腹部，搞得季浅完全是如坐针毡又不好意思反抗，几乎是刚到小区就头也不回快速离开。

而在车内顾予辰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季浅。直到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才垂下眼收回目光。

“走吧。”男人收起眼中残存的笑意，面上是季浅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直接去机场。”

在清晨市里绿化带上的植物都会结出薄薄一层冰，而当阳光降临时白霜也会融化成水，潮湿地渗透进叶面下方的土壤。

季浅原本都站在单元门下，可忽然某种不安的强烈情绪涌上胸口，他迟疑地站在门口，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和男人说句再见。

这样就够了，这个理由足以支撑他再回去找顾予辰好好告个别。

可即使快步跑回门口也早就空无一人，季浅站在原地，身边只留下刮过脸庞带着刺骨凉意的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