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蛇在他说完之?前又低下了头, 根本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锁骨一痛,即墨安想都没想直接一巴掌甩了出去, 动作极其流畅声音非常清脆。
只有锁骨和?脸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即墨安踹开捂着?脸的蛇跑下床, 他掀开衣领, 镜面中两个红点明晃晃的印在他的皮肤上。
死蛇咬他。
但是好像不疼…还有些麻酥酥的…即墨安沉默的一下,脑海里突然闪过他和?玄白?初见时?的对话。
【所?以咬脖子的话, 应该不会太痛就可以转世投胎】
“……”死蛇不会有毒吧?
这个念头一浮上来,即墨安就感觉一阵晕眩,呼吸也困难起来。
“我没毒。”顶着?巴掌印的蛇阴暗扭曲的扒住门框,幽怨的像个男鬼。
即墨安立刻感觉头不晕了, 人也好了,可以揍蛇了。
“你敢咬我,你是不是养不熟?”
蛇,撇嘴,一脸不服。
“你这么不服气,是对我有意见还是对我妈妈新买的香水有意见?”即墨安两步走过去薅住玄白?的头发。
妈妈新买的香水?
玄白?缩紧的瞳孔瞬间?扩散变的圆溜溜。
“贴贴~”他顺着?被薅的力度在即墨安手腕上蹭了蹭。
“……”好厚的脸皮。
即墨安感觉拳头更硬了,如?果有玄白?这么厚的脸皮,他干什么事情都会更成功的。
-
深夜,人类已经陷入熟睡,蛇还在郁闷的用尾巴尖揉自己?头。
揉了几下,玄白?的动作一顿,从木盒中抬起头看向被厚重?窗帘挡住的窗户。
蛇又趴回木盒,金色的眼?瞳却无了神。
与?此同时?,三楼客房的通风管道内,由一片细小鳞片化作的小蛇抬起了头。
他探了探蛇信,品尝到纠结与?焦虑的情绪弥漫四周。
明明午夜将至,房间?里的人类依旧愁眉不展。
玄白?挂在中央空调的通风口看白?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几个小时?前,那个陌生的好友只发了一句话。
[今夜凌晨一点,港口第十根路灯,我们等你。]
傻瓜才会去,这是白?延的第一个想法?。
但那个账号很快又发来了些别的东西?,其中有一张照片,照片的主角是两只白?色的小仓鼠。
它们一个在滚轮里跑的飞快,一个正站起来啃胡萝卜条。
“……”乍一看没有什么问题,但白?延的手却开始哆嗦起来。
因为那喂仓鼠的手并?不是他的,也就是说…有人进了他的家。
[你是什么人。]白?延一边质问那个未知的人,一边飞快的调开家里的监控。
仓鼠笼确实?消失在了监控的范围内。
[NHE协会]对方只发来一句话。
NHE协会?
白?延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他想要问更多,但发出去的信息却挂了红色的前缀。
对方把他删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白?延心一横又给对方发送了好友邀请。
没想到一刷新,对方就已经变成了[该帐号已注销]
去,还是不去?
白?延一直纠结到了现在,眼?看着?指针已经越过十二向□□斜,他终于捞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
“嘶嘶~”藏在房顶的蛇轻盈落下,掉落白?延的衣领中重新化作一枚鳞片。
……
困困的…即墨安的房间?内,木盒中小蛇的眼睛再一次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