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多数人的刻板印象里,艺术生就是如此的。
出乎她的意料,男生脸上并没流露出讥笑嘲讽的表情,反倒多了几分理解与宽慰。
他笑了笑,道:“用文字记录内心的感受,确实不是我们美术生的强项。”
我们,美术生。
她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学生会的副主席竟然也是他们美术系的学生。
“这样吧,我去向老师申请,争取批准我们美术系学生的观训感悟以速写的方式呈现。”
他顿了下,对上她的视线,温声道:“不过,你要拿出我们美术生的速写水准来,不能给我们系丢人。”
她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速写更容易些。
虽说一天之内需要完成三幅高质量的速写,但于她而言,拿画笔可比拿水笔容易得多。
“好,谢谢学长。”
傍晚五六点,正是校医室最忙碌的时候。
看病的学生们上午爬不起来,故而挂水、开药都喜欢挑下午的时候,这个点,刚好是拔针的高峰期。
季南浔刚下了课,特意绕了一大圈的路,晃到校医室门口。
昨天分别之后,叶阮曦似是故意想和他划清界限,拔管后撒腿就走,待她走远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要她的联系方式了。
以前他确实有她的联系方式。
只是后来,他换手机了,连带着先前的手机号码也换掉了。
他那时候想着叶阮曦上高中,学习任务一定很紧,大概是没有闲工夫玩社交软件的。
故而他既没加她的vx号,后来也忘记同她说自己换号码的事情
也不知她会不会误会。
不过从叶阮曦昨日的种种表现来看,他总觉得她不对劲。
印象里的她虽然性子乖张,偶尔任性,但从不是那种无理取闹,会莫名其妙发脾气的小姑娘。
季南浔想不明白。
但他以为自己比叶阮曦大上五岁,自然要多担待些她的脾气,总不能和她较劲。
道理虽是这样的,但他一想到叶阮曦刻意疏远他,就控制不住地生气。
季南浔本想着既然叶阮曦和他闹脾气,那他就该顺着她的意,等她气消了再说。
他本没想走这条通往校医室的路,但走着走着,就莫名其妙地拐了过来。
他站在医务室门口思索了半晌,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季南浔走到昨日陪叶阮曦挂水的输液区,大略扫视了一圈没有她的身影。
从小到大,叶阮曦总不能让他放心。
以前她会因为抗敏药苦,想方设法地拒绝吃药;现在的她若是因为害怕打针疼拒绝输液,倒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想到这里,他不由蹙起了眉头。
季南浔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昨天那位负责给病人输液的女校医,上前道:“打扰一下,请问叶阮曦今天有来输液吗?”
女校医看了眼钟表上的时间,而后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了下来,不耐道:“谁?”
季南浔想了一下,尽力描述道:“就是昨天那个低血糖、中度发热的大一女孩,穿着军训服……坐在那个位置挂水的。”
女校医到了下班时间,被他这样拦着问话,脸上有些不悦:“昨天发热的新生多了去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谁?”
“另外,你们俩什么关系啊?你为什么在背后打探人家的隐私。”
季南浔被她一噎,愣了三秒后,道:“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妹妹。小姑娘任性,我担心她没有按时挂水吃药。”他顿了下,诚恳道:“医生,真的很抱歉,打扰您了。”
女校医被他说动,脸色缓和了几分,“行,下不为例。”说话间,她从桌上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