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湘脚步一顿,回头气道:“脸呢?”真不知道他的自信哪儿来的。

傅寒川坐起身,趴在沙发的椅背上对着她道:“你明知道我比那个姓周的更想睡你,我更危险,可你却在我的身边睡得安心。”

傅寒川不会把自已跟那种混蛋放在同一条线上,但在这方面是事实。

苏湘的喉咙梗了一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气得脑子都混乱了,竟然没有找到话来回怼他。

“你滚蛋!”她噎了半天,挤出来这么一句话,然后就进了房间,还落了锁。

她怕再跟那厚脸皮的说话,她会被活活气死。

小小的屋子,落锁的声音传到客厅,傅寒川却微微的翘起了唇角。

她会好好想想,然后睡个好觉的。

随后,他的唇角落了下来,脸上露出了冷意。

他对自已保证要保护她的,却又让她受了伤,他气的是自已。

那姓周的,他是一定不会放过的。

傅寒川站起了身,走到儿童房那边,从傅赢的床上拽下了他的被子抱到客厅,在沙发上重新睡下了。

房间内,苏湘翻来覆去的没睡好。

她又把那周老板,还有洗手间的两个女人的事儿在脑中过了遍,觉得这里面一定是有关系的。

她把他们再骂了十八遍,心里依然不解气,睡不着,脑子里就浮现傅寒川给她擦药时的情景。

凉酥酥的触感仿佛留在了皮肤上,一直印到了心头里。

他那话儿也一遍遍的在脑子里回旋了起来,复读机似的。

苏湘捂住了耳朵,可那是从脑子里响起来的,她捂住耳朵也没有用。

窗帘缝隙里,透出来一点点雪花反射的白光,苏湘愣愣的盯着那一条狭窄的缝隙,看到外面还在纷飞的雪。

过了很久,她终于想通了,这完全是傅寒川对她的误导!

她在傅寒川身边睡着,是知道他不会对她乱来,他们彼此熟悉,他尚且对她尊重,这怎么能够一样呢?

如果他跟那个姓周的一样无耻下流的话,她不会靠近他一步!

苏湘又好气又好笑,身体放松下来,闭上眼睛翻了个身就睡觉去了。

遇到了糟心的事,苏湘以为自已会做噩梦的,可一直到天大亮,她才睡醒过来。

睡了个好觉,她浑身都疏通了一样。

拉开窗帘,雪已经停了,太阳放晴,阳光反射着雪色,格外的透亮。除了树枝跟马路边上堆着雪,路中央已经清理干净,可以通行了。几个小孩子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在玩雪。

苏湘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九点多了。

她想起了什么,走到客厅,沙发上没有人,傅寒川已经离开了,餐台上却放着早餐袋子。

苏湘走过去看了看,是包子跟豆浆,但都已经凉透了。

苏湘捏了捏硬了的包子,心内复杂。

傅寒川昨夜不肯走,并非车子不能在雪夜开,他又故意的刺激她,并非是在耍无赖。只是她遇到了糟糕的事情,他担心她睡不着或者做噩梦,故而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傅寒川知道,过去的那些事给她心头留下的枷锁,而那个周老板不但扭曲了事实,还说得尤其邪恶,更是加重了她的阴影。

他守了她一夜。

傅氏大楼内,傅寒川又把乔深叫了过来。

乔深已经去新公司上任了,但新的助理还没成为他的心腹,对公司事情还不够熟悉,另外这件事涉及到苏湘,蹊跷又紧急,傅寒川还是交给乔深去办了。

傅寒川这个人何等精明,事情在他脑子里过了一遍,他就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宴会上,他从江兆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