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围着的屏风圈外,听着一个哑巴难忍的叫唤,到后来渐渐的没了声息,同时有一道小猫叫似的婴孩的哭声响了起来,那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以为她死了。
屏风打开的时候,他看到她最后虚弱的一抹笑,满足的看了眼孩子才力竭的昏了过去。
那时医生说,如果产妇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很可能两个都活不下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足够的坚强,可能都拖不到医疗队赶来。
那一刻,也没有人知道他那时的心情。
傅家对她的处处嫌弃厌恶,完全的不加掩饰,她却不但拼命的生下了傅家的孩子,还满眼满足的微笑。
他不懂那个女人,还觉得她是生下了儿子,觉得能够在傅家立足了。
但是那一晚上,她强悍的生命力还有意志力震撼到他了。
另外两人听着傅寒川平静的叙说,这还是听他第一次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
原来那天,他回去了?
裴羡蹙着眉道:“难怪,你有时候会维护她。”
傅寒川那些别扭的表现,原来根源在此。
他拒绝了卓雅夫人那么多的安排,也没有在那之后把苏湘扫地出门,原来是这个原因。
傅寒川慢慢的揉着太阳穴,继续说下去道:“但无疑,那个女人让我开始矛盾了起来。厌恶她毁了我的生活,让我被人耻笑,又渐渐的习惯了她的存在。”
在做下那个决定的时候,他还一直告诉自已,她没有那么重要的,只是一种习惯而已……顶多,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
但是习惯是可以改的,那一点点的喜欢,也不足以与傅氏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