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那一本离婚证,好像那证书是绿皮的蟑螂似的碍着他眼。

他捏着手指头,咯吱咯吱的响,随后忽的一松,伸手把那离婚证拿了过来,打开翻看了一眼,沉沉的吐了口气。

“吧嗒”一声,证书被随意的落在桌面的声音。

傅寒川坐在皮椅中转了过去,冷冷的瞧着窗外黑下来的夜色。

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死女人……

手掌紧捉着扶手,手背青筋微微的鼓了起来,他的脑子里想不到任何的对她的形容词。

对她来说,她就只有解脱的感觉吗?

连一句话都没有,一个电话一条信息,过来质问一下都没有……

就连养条狗,扔了还会跑回来留在家门口不走,这四年,她就一点感觉都没?

脚边好像有什么蹭着他的腿脚,傅寒川低头一看,他捡回来的那白猫对他喵呜叫着,瓦蓝的眼睛澄澈,无辜的瞧着他。

手指一松,傅寒川又重重的吐了口气,弯腰将猫抱了起来放在腿上。

他的书房一般不许有人进来打扰,连傅赢都是严格管制的,也就这只猫,无声无息的溜着进来。

傅寒川撸了一把它顺滑的皮毛,猫咪亲昵的拿脑袋蹭蹭他的掌心,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的声音,一脸媚样。

他轻嗤了一声,挠了挠它的后脖子,它更舒服了,翻了个姿势对他敞开了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