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他腰间的旧伤上抚摸,轻声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比邢夜身上都多。

游戏里除了死亡,不会在身体上残留后遗症,他身上的伤肯定是生前带的。

晏乔轻哼一声,淡淡道:“晏明辉打的。”

纪柠听这个姓,知道他说的人肯定是他父亲。

能留下这种痕迹的伤,说明当时不仅打的重,所用工具也很变态。

能打成这样,还留疤,早就超出了管教孩子的范畴。

他说起这样的事时毫无波澜的模样,应该早就习惯了,或者说是恨到不再恨,彻底封闭了内心。

纪柠有点懂了他为什么性格莫测,这肯定跟生前的经历分不开。

虽然他只解释了伤怎么来的,但纪柠总觉得晏乔身上还有很多悲惨的故事。

她看他沉闷起来,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放下时从他耳朵旁掠过,碰到了耳钉。

出于想活跃气氛,纪柠说道:“你的耳钉还挺好看的。”

没想到晏乔笑了下,捉着她的手,定定地看着她:“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纪柠被他牵着手又摸上去。

他眼睛里的内容丰富起来,冷笑包裹着疯狂,语调压抑着高高低低的,一时笑一时悲:“呵……我小时候捡了只小狗,偷偷养到大,被他发现了,连着我一起打。狗死了,我把他烧的只剩看不清形状的骨头,这就是用他骨头磨的。哈哈……然后……被通缉到处躲没意思,我就自杀了。”

纪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指腹碰着的人骨仿佛刚从火堆里拿出来一样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