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机,我怕冉冉她们回来了找我。”

扯动的手让陈既白反过来包住,往怀里揣,无声安抚。

梁穗神色凝重,只能跟着走进去。

那些人还玩着,岸边多了些捧场的女人,有两位已经下去了,后边躺椅上的找了几个人按摩正享受,陈既白牵着梁穗从眼前过了才看见。

有个老油条口无遮拦地插科打诨,笑喊:“陈少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刚跟老李打赌,说你没个把小时出不来!”

旁边人陪笑:“小陈哪是不分场合的人,想窄了!”

几个人对眼打哈哈笑起来,没笑多久,因为陈既白压根没搭理他们,拉着姑娘径自过去,目的明确地拐到岸边一处。

就连梁穗都没反应过来,她不擅长应对场合与目光,一直闭声敛目,蒙头跟着走。

陈既白带她停在一女人跟前时还有点懵,直到陈既白朝那女人伸出另一只空手,才恍然认出,这是开始把她拉下水那个,还这么坐在岸沿。

“……陈少?”方才就默默避退,此时再见必然语声慌乱。

“起来。”他稍稍扬颌。

女人心慌地盯着朝她轻抬的掌心,往上,俨然一副冷情冷性,她只得无措地握上去,即便做好一定心理准备,还是被他拉起一半往池子里甩时惊吓出尖叫。

梁穗则根本没反应过来,盯着溅开的池水呆然,陈既白还有心思将她往后带一下避免潲湿。

游到一半的都自水面看过来,后边儿更是坐不住,见此景,都迟迟明白过来什么意思。

所以碰到这时候的陈既白,就跟碰枪口上没区别,他刚从梁穗这爽完,心情畅快得很,就更容不得半点糟心,不过当众有气就出,匪夷所思,还是为了个女人,要知道这一扯说严谨了下的是背后老总的面子,一个两个都瞠目活久见了。

梁穗迷茫地看向他,他正侧开脸,一眼不看水里狼狈的女人,往后跟人挥手,没事儿人似的清闲喊:“各位玩好,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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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亮车身挤过晚高峰车流,堵过一段

时间后挨停在街口的药房不远。

车门刚开,梁穗就被顶头的路灯与砭骨的冷风晃得睁不开眼。陈既白下了车,回身看一眼车里,不合身的大衣紧裹她单薄的运动服,缩着脖子抖,多招人怜的模样,挺愉悦地哼了声气儿,带门离开。

梁穗眼睛酸到不得不阖上一会儿,再看见陈既白,才意识到他穿着单衣就下车去冻了,手里拎着一袋药,另只抄进兜里,悠散地往回迈步,淡色微眯的眸似化进凛风中的一点雪霜,飘摇着就来了,看不出一点压迫人时的冷硬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