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梁穗一再强调自己没关系,梁梵希还是坚持早闭店,带她跟邹栩三个先去找了个火锅店吃饭,到处逛了逛才坐地铁回家。
上大学以后,平常日子梁穗都鲜少回去了,距离学校实在太远,交通不便,打车又太贵,但说到底,家还是最踏实的。
那是个老小区,地段比花店还偏,环境说差不差,只是旧,她们租的房子是邹栩提供的他们家的公租房,每月负担也没什么压力。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大部分重新装修过,只有她们俩的生活痕迹,小也小得安稳。
回到这里,心情才真正安顺了大半,却也被整日的波折累得不轻。梁梵希给她拿好睡衣时,她就脱了背包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缓神,先进去洗好澡出来,她还在那,只是跪趴着,在茶几上写东西。
“还在忙什么呢?”梁梵希轻声过去。
梁穗摊开身前的模拟卷,“过两天考试,在复习。”是陈既白给她出的那份,虽然不乐意他这人,题目倒也是实打实的。
她盯着题思考,脑袋被手掌抚上,抬眼跟梁梵希呆然对着。
“也别太累了,早点洗完澡休息,明天还有时间呢。”
梁穗敛了下眸,思索到什么,反去拉住了梁梵希的衣角:“还有件事。”
“嗯?”
“如果……如果宋长恒这段时间有来花店找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她表情着实认真,把梁梵希看懵,“……什么呀?你怕他还来追着你??阌矗?你放心,姐姐肯定给你赶出去。”
“姐姐。”梁穗有话难言地再去扯她,复述:“你要告诉我。”
梁梵希愣愣地,皱起眉,迷惑中应了声好,让她不要多想这个让自己不高兴。
真正担忧的并未吐露,她想防范,又不知道怎么从哪儿防,怎么防。
渐渐将视线投落回卷面时,有一丝艰难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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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模拟卷梁穗是在次日家教后完成的,但没有主动联系过陈既白,也没想过,没被他找上门的日子都那么睁眼闭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