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发紧地咬住齿关,眉梢凝紧,挤出一点在指腹,就盯着红痕一处,聚精会神挥散杂念,往上贴抹开。

触碰的刹那他嘶了一声,还叫:“啊……”

不掩饰引诱的动作,暴露皙白的前身,加之令人遐想的疼叫。梁穗思维被撞得紊乱,急铃骤响,她压声警告他:“你别叫了……”

他还笑,得逞似的,腹腔一抖一抖。

梁穗耳根的红漫至眼周:“你再叫我不弄了。”

叫是不叫了,但他乐得不像话,特别是不远响起敲门声后,她迅速抹干净那点乳白,也不管匀没匀,手上还沾着黏就一把推开他的反应。

陈既白站一边儿笑,盯着她慌不择路地在周围乱看乱走找地缝,敲门声将她脑中响铃也敲得震耳,突突突地,精神拉至最高点。

休息室是公共区域,但来的人基本都会礼貌性敲两下门示意,再拉把手进去,茶几桌椅空空如也,往侧,沙发那儿的陈既白早原模原样把里衣套了回去,正撑着单薄一件收拾桌上的药物。

至于梁穗,在靠近门边的茶水区,拿了个一次性纸杯接热水。

陈既白是属于一眼认不出也一眼惊艳,来的女同学只在她身上晃了眼就飘回后边,更没察觉氛围不对。

梁穗佯装淡定接了半杯水,眼神不再停留,朝女同学走,停住,女同学挺尴尬地哦了声,让开出门的路。

一进一出,一开一关,房间再次只剩俩人。

女同学抱着笔记本在坐到椅子边,支开,十秒有五秒不在看屏幕,斜着瞥,偷看向陈既白的目光,由悸动,渐进迷惑。

他倚回沙发上,开始还在心慵意懒地刷手机,在屏幕上打了什么字,一会儿撑着脸,一会儿抵着唇,等,等得眼梢放低,眉目凌厉。

不高兴了。

……

梁穗回办公室跟大家汇合才看见的消息,她前脚走,陈既白后脚就给她发来。

EAR:【一会儿结束等我】

她扫一眼,熄屏不理。

才不信了,大费周章叫她过去,除了擦了个没什么用的药,什么也没说。

会议已经结束,三三两两根据分配的工作开始四散忙碌,梁穗找到小田学姐,跟她一块儿走在一起去采访室的队伍后边。

快到电梯的时候,前边记者团的师哥转过来问话:“另一个在下边等了,通知了陈既白吗?他好像在休息室?”

“打过电话,这会儿应该过去了。”

几人确认过后加快了速度,人不多,男男女女在电梯站得很散,显得挤,梁穗跟在最后,也站到最前。

“不舒服吗?”小田到她旁边,伸手替她摁了身前的楼层按钮。

“啊?”梁穗懵了下,才从刚才他们的交谈中提及的名字里回神,摇头说:“没有。”

“脸这么红。”小田近身仔细她的表情,上手碰了碰:“还挺烫。现在降温厉害,多注意保暖啊。”

其实是休息间那趴还没缓过劲。梁穗牵强地笑笑,应付说自己没事。

心浮发虚地曲起指背默默在自己脸颊上贴了下,冷热交替间,电梯停在二楼。

梁穗没注意,以为到了,蒙着头就要出去,让小田拉了下,视野自身边晃到电梯口外一个人高马大等电梯的身影,滞住。

见是陈既白,电梯里其他人也你跟着我跟着你一齐向外,装束济楚,披好了大衣,眼微低,电梯到了也没抬,右耳听着电话走进来,不时应两声,因此没人主动打扰,都自觉退出一块儿空处。

在跟梁穗隔了一个人的位置,那股凛冽张弛的气压仍然嚣张逼近,很快发现这不是错觉。

陈既白往那一站比后边儿高出一截,偷看他的都仰着脸,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