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手机,刚起身就被糟乱的头发牵制住,低头,几缕缠在锁骨的项链上。
日光下银亮耀目。
幻现出两道挥散不去的背影。
她叹了声气,伸手,一边拆头发,一边想。
第一次宋长恒想把项链送给她时,他们都不是很熟。她还在餐饮店打零工,宋长恒问柯冉要到地址找过来,撞破她最窘迫的时刻。
因为顶着年轻漂亮的学生长相在各种各样的客人面前晃,经常有人可惜地问她是不是长期工,也有问她要不要考虑当网红,也就难免还有酒醉上头的朝她开两句爽裤。裆的黄腔。
主管经常说她长得讨巧,性格还好,一般不把客人的脾气放心上,为此都很乐意给她加到长期的日薪。
也是那一次,她当场把冷脸甩了回去,男人不爽她的态度,扬言差评,梁穗索性骂完就转头报警了。
一整个厅的客人都在看热闹,那天也提早闭店,宋长恒来的时候店门都是关的,拉开玻璃门时还有服务员拦住他,说今天不营业,他说我来找人,转眼看到了前台边上被主管叫住训诫的梁穗。
影响到日营业与店内口碑,梁穗被罚了一天薪资。
那边训到一半,宋长恒听完服务员的描述就冲过去拉走梁穗,替她辞了工,说这事儿他会起诉,连着那个烂人跟这家破店。后来他也真干了。
那天送她回去的路上,掏出早就准备送的项链说安慰她,却直到在一起后梁穗才收下。
可能是从那一刻,她才开始愿意对这个真诚追求的小少爷敞开心扉,所以一直觉得意义非凡。
但赤忱是真的,丑恶也是真的。
头发都拆利索了,梁穗伸向颈后,解开链扣,门口进来人时,她掀眼吓了一跳。
“姑娘?”保姆走进来。
鼻息涌入?}人的乌檀木香,她看见床头柜上的香薰,即刻警惕起来,还没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