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胆战心惊背着人的感觉可真是糟糕透了。

如果一直这样诡异地平衡下去倒还好,但那是最不可能的,根据今天的状况来看,陈既白,他就是个危险分子,最大变量。

谁知道隔一天他还要整什么明堂。

究其根本,罪恶源泉,梁穗决定硬气一把去警告这少爷。

怀揣这个心思,梁穗坐立不安地捱到将近家教的时间点,匆匆跟两人告别,准备提前回宿舍收拾下家教用的辅导教材。

她还为此做了个ppt,全乎得很。

难度上也有特别调整,在她感觉看来,顾九方是个挺聪明的孩子,昨天下去的时候还跟管家聊过两句,这孩子是理科天才,尤其数学极好,随他哥……这话也不知道能不能这么说,这俩都没点儿血缘关系,却还真是在性格各方面沾点儿类似。

算算赶过去的时间差不多,梁穗打算拿了教材就走。

寝室里有人,但门是反锁的,梁穗用钥匙开了才看见在全身镜前试衣服的谭怡,穿件很粉的Chanel小香风套装,搭着两个不同的包在镜前试效果。

她第一时间注意到开门的梁穗,余光一扫,并没有看过来。

倒是梁穗应之不及,愣在那多看了一会儿,默声带上门,身后就响起了讥刺的笑:“愣什么?只准你穿得起?”

换作往常,她大概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地无视掉,和谭怡不对付好像成了烦冗的家常便饭。

但此刻看向这个短时间内焕然一新的女人,她困惑起了她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走到这个地步的。

她俩很难说,就连谭怡这个人都很难说,同寝以来,她冷漠,独来独往,脾气刻薄,她的态度几乎是面向宿舍里每个人的,只是在梁穗这表现得尤为明显。

原因可能包括梁穗给她的过于突出的同侪压力,不说平时表现,十月份的评论之星,她跟梁穗都是在月赛中突围的选手,但进入决赛初评名单的却只有梁穗。

梁穗吧,对谁都脾气好好,不轻易翻脸,两人没真闹得多开过,关系却也不和睦。

譬若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