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转过去,一方剑刃保持进击姿态,而另一方则用非持剑手捂住了大腿外侧。
言论刺耳,说那把剑刃一下劈在他大腿上,那个根本都不得分的部位。
梁穗眼睁睁看着宋长恒后倒下去。
九分钟计时结束,毫无悬念的压倒性胜利。
大部分人还在觉着没趣,围着胜利者要过两手,仿佛谁也没有意识到,这根本算不上比赛,就是纯虐人。
陈既白被围着纹风不动,收剑,眼神睥睨,俨然一副胜者昂首的狂傲姿态,直到清薄眼帘下闯进一道瘦小身影,她拨开人群,焦急面孔,余光也不给他地,自他身侧撞开他过去。
前一秒还那样屹立不倒,就这么被轻易撞得后退半步。
击剑是武器,对决训练,受点小伤在所难免,但明显最后一下就没收着,给人劈得疼到站不住,何况陈既白的佩剑还是他比赛用的马钢剑条,韧,硬,杀伤力强,每一下或劈或刺在身上都阵阵地疼。
接着玩是不能了,两个朋友都追上来,将他扶起,收了他的佩剑,梁穗过来就接了一只臂,意乱心慌地低头看他身上。
“没事吧?”
宋长恒喘吁吁地摇头。
教练也来喊声询问,给他们指了指二楼:“休息室有药箱,先把衣服脱了处理一下。”
梁穗刻不容缓地就托着他朝楼梯口走。
恰恰路过拥簇中心,二人都侧望,阴鸷的凝目越过热闹,森冷而无声地落在他们身上,似要洞穿,似某种沉默却劣性暴戾的冷血动物。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这一出又是什么意思,但大部分人已经不在意了。
只有梁穗,眼眸明锐又固执地回望着。